凌霄赶到东方家别院的时候，正巧看见缩在别的男人身边求安慰的东方婳，不知为何，他看向宋祁渊的眼神多了几分冷意。

    “师父。”

    东方婳听到动静，直接扑了过来，紧紧抱着凌霄，哽咽着说道：“师父，我再也没有母亲了。”

    凌霄与宋祁渊四目相对，一瞬间，空气都凝固了。

    宋祁渊收回视线，叹了口气，对着凌霄行了一礼，而后说道：“君上，东方夫人病逝，身为婳婳的师父，还望你好好安葬东方夫人。”

    自己能为她做的，也就只有恳求眼前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厚葬东方夫人了吧。

    黄昏时分，东方婳被凌霄带回了凌霄山。

    东方婳回到此地的第一件事，便是跑到月华殿，仔细查看，没有发现白露的身影，她开心的不得了，跑到凌霄的身边，一把抱住他的臂膀。

    “师父，那个坏女人被你送走了吗？”

    “她身体内的毒素愈发强烈，送去长生池养伤了。”

    听到这话，东方婳很是高兴，倒也不是因为白露毒性加深，而是因为她离开了月华殿，虽然没有离开凌霄山，但最起码不会跟她抢师父喽。

    可母亲……再也见不到母亲了。

    她患得患失，将所有的情绪都写到了脸上，凌霄看着她这副样子，心中生出几分怜悯，抬手，一下又一下地抚摸她的青丝，轻轻开口：“婳婳……”

    这是他第一次利离她这么近，东方婳是真的很美，那种天真无邪，干净可爱的美。

    眼睛好似盛了一汪星水，光彩动人。

    他知道她心智如孩童，单纯好骗，可，他的心里充斥了几分莫名的不安……可白露的毒，已经迫在眉睫。

    “婳婳，本君娶你可好，厚葬你母亲，接你入月华殿。”

    此时此刻，东方婳欣喜若狂，嫁给凌霄，是她一直以来的心愿，师父竟然亲口说要娶她。

    这是真的吗？不会是在做梦吧？

    她伸出手，狠狠掐了一下自己。

    疼，好疼。

    她不是在做梦。

    “这些本君都可以做到，但是，你需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用你的血给白露炼药。”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一场交易，各取所需。

    可在东方婳看来，是师父真的想要娶她，她不懂这只是一场交易。

    “我答应你。”

    东方婳生怕师父反悔似的立马答应，凌霄瞧着她这副模样，心底闪过一丝不忍。

    这个憨憨，根本不明白她即将经受的是何事。

    凌霄揉揉眉心，淡淡问道：“你知道，何为药引吗？”

    “七窍丹”的毒从一个人转移到另一个人，被转移上的人就是药引，药引者继承毒性，不会立即致命，但是会逐渐失去七感，身体也会在巨大的痛苦中逐渐衰竭，从而走向死亡。

    东方婳摇摇头，“不知道，会痛吗？”

    怎么可能不痛，转移的过程便要承受巨大的疼痛，转移后，一月一次，每一次的痛苦都比上次更加难熬，可比起白露，他更希望受此磨难的人是东方婳。

    凌霄浅笑，柔声说道：“不痛。”

    “那就好，这样我就不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