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通知你，费钢已经被抓了，他的保护伞也已经全部落网。”

    正做着白日梦的同桌根本不相信，疯狂挣扎。

    “费伯伯那么厉害，怎么可能？”

    “从一开始你就在演戏？！”

    “刚刚说那么多也只是为了让我放低警惕？！”

    我活动着手腕，一改刚才的不平愤懑。

    “对了，再告诉你一件事。”

    “肖延没死。”

    同桌彻底瘫倒在地，口中喃喃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爸一倒，费家其他人也没有什么气候，所以警方在抓人的时候也没费什么力气。

    费家这棵古老但腐朽的树，就这样倒下了。

    陶警官给我带了个信，说我爸想见我最后一面。

    短短一天，父亲像是老了二十岁。

    “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们？”

    我定定地看了他一会，才开口：

    “那你呢？为什么要伤害那么多本该有大好前途的学生？”

    他不以为意，脸上是我看不懂的疑惑。

    “能被我选中，是他们的荣幸，毕竟那些器官在他们身上，一辈子也没办法过上我这样的生活。”

    这是他浸淫上位者多年的高傲。

    虽然知道没办法改变他的想法，但我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不是背叛你们，我是没办法像你们一样不拿人命当命。”

    “钱和权是为了让人更好地去造福百姓，而不是拿着这些去给自己谋私利的。”

    “我们和他们有什么不一样呢？凭什么就觉得高他们一等？”

    父亲像是第一认识我一样，良久才叹息一声。

    “小凡，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以为扳倒我会让那些人对你感恩戴德吗？”

    “不会的，他们只会唾弃你的存在。”

    “我活了这么多年，深知蝼蚁的秉性如何。”

    我站起身，没有回答，遥遥看他最后一眼，转身离开。

    只是我刚出看守所，就被一群人围住。

    “你爸做出这样的事情，你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要是你，恨不得立马去死！”

    “费凡滚出海市，我们不要你这样的败类！”

    我深知众人的情绪，枉死的学生都需要有一个发泄口，所以我只是沉默地站在那里。

    直到有人捡起地上的石头朝我砸来。

    意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

    我抬起头，发现竟是好久没见的肖延！见我看他，立马又龇了个大牙冲我笑。

    他将那块石头扔在地上，面对情绪激动的众人，没有丝毫退缩。

    “我知道你们很生气，但这不代表你们可以肆意伤害他。”

    “他没有做错事，相反，他在知道的第一时间就计划怎么救我。”

    “对了，我叫肖延。”

    网红也举着手机挤到我身边。

    “我说句公道话，有问题咱们找警察，你们这样属于伤害人身安全了。”

    “他能让警察抓你们的知道吗？”

    接连两句惊雷震得在场人和直播间观众都傻了。

    “肖延？”

    “他不是死了吗？”

    “而且听这意思，好像还是费凡救了他。”

    ……

    不管众人对这件事看法如何，我都坦然接受。

    我的分数经过坚定，是我本人考的，所以我选择了万千学子的梦中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