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的寒风如刀割般刮过城墙,松山城上的清军哨兵裹紧皮袄,不住地跺脚驱寒。城头火把明灭间,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胡笳声,那是草原上熟悉的曲调,让几个哨兵不禁放松了警惕。
陆远趴在离城墙百步外的枯草丛中,望远镜里清晰地映出西北角马厩的轮廓。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张大柱,低声道:“信号一响,立刻带人点燃油罐。”张大柱点头,手中的火把裹着浸记桐油的麻布,只等号令。
子时三刻,更鼓声传来。陆远摸出怀中自制的信号弹,用力抛向夜空。一道绿色的光芒划破黑暗,瞬间照亮了整个战场。埋伏在马厩附近的内应通时动手,将火把扔进堆放草料的库房。
“着火了!”马厩中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叫。受惊的战马嘶鸣着四处乱窜,踩踏声、呼救声混成一片。陆远抓住时机,大喊:“冲!”数百名义军举着火把,呐喊着冲向城门。
城头上的清军慌乱中组织防御,箭矢如雨点般射下。陆远早有准备,命人推出自制的盾牌车——这些用厚实木板和铁皮加固的盾牌,能有效抵御弓箭。通时,火铳队排成三列,按照“三段击”战术轮番射击,压制城头火力。
“给我守住!”清军守将挥舞着长刀,试图稳定军心。但火势借着风势迅速蔓延,不仅马厩化为火海,还引燃了附近的粮仓。浓烟滚滚中,孙承宗率领的明军主力也趁机发起进攻,喊杀声震天动地。
陆远带着精锐小队绕到城墙侧面,从怀中掏出特制的攀登钩。这些钩子经过改良,抓附力更强。他第一个顺着绳索爬上城墙,手中火铳连开数枪,放倒了几个冲过来的清军。随后,义军们如蚂蚁般涌上城头,与清军展开白刃战。
混战中,陆远发现了清军守将的身影。他瞄准对方,正要扣动扳机,却见一支箭矢破空而来,擦着他的耳畔飞过。原来是一名清军弓箭手,正躲在暗处瞄准他。陆远侧身闪过,反手一枪,将那弓箭手击毙。
此时,城门方向传来巨大的撞击声。孙承宗亲自督战,用火炮轰开了城门。明军如潮水般涌入城中,与义军会合。清军见大势已去,纷纷丢盔弃甲,四散逃窜。
松山城终于被攻克。陆远站在城头上,望着渐渐熄灭的战火,心中百感交集。此战不仅缴获了大量粮草和兵器,更重要的是,他向孙承宗和朝廷证明了自已的实力。但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更大的挑战还在前方。
清理战场时,张大柱兴冲冲地跑来:“先生!我们抓到了清军的粮草官,他说多尔衮得知松山城失守,暴跳如雷,正集结大军准备反扑!”
陆远擦去脸上的血迹,目光坚定:“来得正好。我们正好利用这批粮草,加固城防,扩充兵力。多尔衮,这次我要让你有来无回!”
夜幕再次降临,松山城上灯火通明。陆远在城墙上巡视,看着军民们忙碌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只要人心齐,就没有过不去的坎。而他,也将继续带领着这支队伍,在这片土地上,书写属于大明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