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嗤笑出声：“看吧，什么都不会变。”

    哪怕我死一百次，复活一百次，哪怕怀疑白纤凝有问题，他们也不忍心真正伤害她。

    段玄乙突然开口，语气坚定：“我带你离开宗门，我们找个其他地方好好过日子，再也不掺和白纤凝的事。好不好？”

    我转头看着他，心里一片悲凉。

    晚了。

    若是几年前他说出这句话，我会高高兴兴随他离开，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

    成亲厮守，夫妻恩爱。

    可是现在晚了。

    我心里已经对他们彻底失望，没有一丝一毫的爱意。

    哪怕现在跟他们三个一起跟我成亲，我们也不会和他们夫妻恩爱了。

    任务这辈子都完不成了。

    我缓缓闭上眼睛，不愿再和他们多谈。

    我多想一觉醒来，我已经死了，离开这个世界，回到了家里。

    可是我再次睁开眼，看见的却是白纤凝。

    “你为什么这么难杀？难道就因为你是女主任务，有正道系统庇护吗？”

    她手里举着匕首，拍打着我的脸。

    “别这么惊讶，你有系统难道别人就不能有吗？”

    白纤凝看着我震惊的样子哈哈大笑：“你可真傻啊，竟然对一群npc付出真心，为了他们不顾一切。”

    “实话告诉你，我也是攻略者，我也有系统。而且我的任务是阻止你的攻略，毁灭这个世界。”

    原来如此。

    难怪她每次都能精准的破坏我的攻略，我爱谁她就爱谁。

    哪怕我更换男主，她也能跟着我变化，破坏我的亲事。

    她根本不是爱他们，而是专门破坏我的攻略。

    她能拿出证据，破坏我和段玄乙，离间我和即长赢，让飞云卿那么恨我。

    她还能逃过搜魂术。

    因为她也有系统帮助！

    “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我身心疲惫：“杀了我，你的任务直接就完成了。”

    白纤凝脸色一变，冷冷一笑：“直接杀了你多没意思。我攻略过那么世界，就喜欢看别人痛苦挣扎的样子，折磨你才痛快！你看，我不杀你，你不也自己绝望崩溃了吗？”

    “但是现在不杀你不行了，这个世界的男主太难攻略了，他们已经察觉我有问题，心里对你再次生起了情意。啊……真令人头疼啊……林寒素，我干脆送你上路好了！”

    话音刚落，匕首泛着寒光，狠狠向我身上刺来！

    “不要！”

    房门被猛地推开，即长赢打落匕首。

    与此同时，段玄乙化作原形一口咬断了白纤凝的胳膊。

    飞云卿面色惨白，一掌打在她的心口，她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所以……一切的一切，都是你搞得鬼？”

    段玄乙，即长赢，飞云卿将白纤凝团团围住，轮番审问。

    他们发现了白纤凝失踪，一路寻找，来到我的屋外。

    没想动到在门口听到了她的话。

    这一次他们没有留情，轮番施展酷刑，想要从她嘴里听到更多的实话。

    我趁他们不注意，慢慢捡起了地上的匕首。

    真真假假，谁是谁非。

    都不重要了。

    从前最痛苦的时候，我总想着，要让别人和我一样痛苦，才算道歉。

    可现在我已经对这个世界失望疲惫。

    痛苦的，终究只有我自己。

    “寒素，不要！”

    匕首深深扎进我的心口，我吐出一口鲜血，颓然倒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寒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飞云卿抱着我，慌乱去擦我嘴里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