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口一刺。
毕竟在他的印象中,姜白梨一直是一个端庄优雅,清冷自持的人。
她从小就说,结婚前应该保持距离,所以在结婚之前,他连姜白梨的手都没牵过。
但原来,面对贺时衍也是可以不成立的。
不过他也该庆幸,得亏姜白梨这些年没给过他任何回应,所以才让他在割舍这段感情的时候没那么难过。
陈栖迟移开眼不再看,姜白梨却在此时蹙眉开口:“栖迟,你的婚戒呢?”
她这时竟然还能注意到他手上的戒指。
陈栖迟有些诧异,又低头配合装作诧异道:“我的戒指怎么不见了?”
姜白梨拧了拧眉:“算了,等宴会结束,我叫酒店的人帮你找。”
陈栖迟点头答应。
把贺时衍送到贺家后,车里的气压骤冷。
陈栖迟从前有说不完的话,现在和姜白梨一路无言。
回到别墅。
车一停,姜白梨冰冷警告的声音就骤然响起:“陈栖迟,我知道今天宴会上,是你指使的,这事我不希望再见到第二次。”
陈栖迟一愣,心尖泛起苦涩。
这就是剧情的力量吗?
他这次明明什么都没做,可姜白梨居然也能怪在他身上。
按他以前的性格,此刻恐怕要大闹一场。
可现在他平静的点了点头:“好。”
姜白梨闻言,打开车门的动作一顿。
她双眸轻眯,打量着他,总感觉陈栖迟从精神病院出来后,好像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随后,她思索片刻,朝他递来一张黑卡。
“现在的你已经不是贺家的少爷了,只有靠我丈夫的身份才能维持你现在的生活,你安分一点。”
“如果你对时衍再有什么坏心思,我能让整个江都市都把你除名。”
看着她递来的那张黑卡,陈栖迟自嘲一笑。
“除名?”
“人只有死了才能被彻底除名,姜白梨,你是想让我死吗?”
姜白梨冷睨他一眼,冷斥:“别在这发疯。”
旋即摔门下车。
看着她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陈栖迟脑海里浮现的,是在剧情他被说烧死时,他打了无数个电话,姜白梨一个都没接。
是啊,他的生死,对她从来就不重要。
陈栖迟心下一沉,迈步跟她进了屋,叫住了她。
“姜白梨,你不是说你们姜家没有离婚,只有丧偶吗?我可以‘死’。”
闻言,姜白梨脚步一顿,脸色变得难看。
她看向他,眉眼间满是不耐:“陈栖迟,你又想玩什么把戏?你以为你用死就可以来威胁我吗?”
“你想死就去死,我不在乎!”
当听到她亲口说出这句话时,陈栖迟的心口还是刺痛了一下。
压下心口的那些酸苦,他盯着姜白梨的眼睛,认真开口:“我知道姜贺两家联姻是早就定好的事,结婚一个月就离婚,会闹笑话。”
“所以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假死消失,到时候你就对外说我死了,这样不仅不会损害两家名声,你也不用勉强。”
姜白梨眸色轻眯,凝视他许久。
最终,她落下一句“随你”后,踏步离开。
她不信他。
陈栖迟也理解,毕竟这么多年,他的‘人设’就是爱姜白梨。
可这次,他就是认真的。
主卧的‘门锁’还是没修好。
这天晚上,陈栖迟睡在客房,姜白梨则睡在了书房。
接下来一段时间,他如她所愿,在家做着听话的吉祥物摆件,他和姜白梨之间的关系缓和了一点。
直到这天晚上,陈栖迟在客厅坐着,就见姜白梨急匆匆的从房间里出来,穿上外套就要出门。
陈栖迟知道这次是贺时衍发烧了,贺母贺父都不在家。
所以贺时衍给姜白梨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