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弥漫着死亡冰冷的余韵和消毒水刺鼻的气味。医护人员无声而高效地处理着后续事宜,白布覆盖了病床上那个曾为她撑起一片天空的身影。空气沉重得如通凝固的铅块。 樊莹挺直了脊背,站在病房中央。她擦干了脸上的泪痕,只留下微红的眼眶证明着方才的崩溃。然而,那双眼眸深处,汹涌的悲痛已被一种更加强硬、更加冰冷的东西强行压制下去,沉淀为幽潭般的死寂。只是偶尔,一丝刻骨的恨意会如通冰层下的暗流,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