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前一晚,养弟非说舍不得我,要跟我喝个痛快。
第二天我酒醒后,却发现养弟已经拿着我的介绍信进了城。
他不仅顶替我的身份进了国营厂,还娶了团长千金。
前世,我心有不甘,跑去他和团长千金的婚礼现场讨说法。
团长千金却说她已经和养弟私定终身,我只能用养弟的身份留在乡下。
我被当众羞辱,争吵时养弟撞破了额角,团长千金大怒,命人把我送去劳改。
养弟成了团长女婿,风头无两。我却在乡下积劳成疾。
再睁眼,养弟正站在我房门前:
“哥,今晚我们喝一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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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弟宋少白拎着酒,带着一群朋友来敲我的门:
“哥,你明天就要走了,兄弟们都想来送送你,咱们今晚不醉不归!”
见我迟迟不开门,宋少白又说:
“哥,我可是把生产队的大伙都叫过来了,咱爸也来了,不能这么不给面子。”
上辈子他就是在回城前一晚,请来了生产队的所有兄弟和养父。
我碍于情面,只能不停地被他们灌酒。
最后不省人事,给了宋少白偷走我介绍信的机会。
这次,我可不会让他轻易如愿。
我一打开门,本来惊喜的宋少白一愣:
“哥,你的脸怎么了?”
我咳嗽几声:
“不小心过敏了,怕是喝不了酒了。”
我提前吃下会让自己过敏的药,脸上泛起一片片红疹。
宋少白眼里划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恢复了热情:
“没事的哥,酒喝不了,菜还是能吃的,咱们今晚好好聚一聚!”
说着,他便招呼身后的一群人进屋。
他们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吃食,看来是为这场送别宴做足了准备。
我把介绍信放在床头,入了座。
宋少白坐在我身旁,不断地给我夹菜,眼睛却不住地往床头瞟去。
第二天,我是被生产队的张队推醒的:
“少谦,你怎么还睡啊!进城的车都赶不上了!”
“我们是喝高了,你昨天没喝酒怎么也睡到现在?”
我看了眼空荡荡的床头,鱼儿上钩了。
于是皱着眉揉额头:
“不知道啊,昨晚吃了少白夹给我的菜,头就特别晕。”
我又故作惊慌地叫起来:
“我的介绍信不见了!少白还说他看完会帮我收好的,诶,他人呢?”
张队环顾一周,生产队的人都在,除了宋少白。
这下大家心里都明白了。
有心直口快的喊出来:
“是不是宋少白故意把你弄晕,偷了你的介绍信进城了!”
养父一听急了:
“少白向来老实,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我看是你自己弄丢了就乱咬人!”
我立马摇头:
“爸,谁会不想进城啊,但我相信少白的为人,剩菜还摆在那呢,看看就知道了,少白不是那种人。”
张队闻言走到餐桌旁查看,从碗里翻出了几根能让人头晕的野菜:
“这菜可都是宋少白准备的,我说我酒量这么好,怎么两杯下肚就不行了,原来是他在作怪!”野菜是我偷偷加进去的,宋少白下的安眠药早化了。
如果昨晚我也一块喝了酒,他们只会说我贪杯误事。
只有在我没喝的情况下翻出野菜,他们才信是宋少白干的。
我面色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