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长！仙子陨落，凭咱们是无法将真火复燃的。”

    “是啊，不然咱们去向昕华上仙求助吧！上仙也是火系本命。”

    司火殿的人与他想到一起去了。

    能做一殿之长的人何其聪明，他对司火殿仙侍们道：“火源虽灭，尚有余温，咱们只要在余温散尽之时将真火复燃即刻。”

    “仙子方才陨落，只怕上神悲伤过度，也是力不从心。”

    众仙侍思及昕瑶，眼中皆泛起了泪光，便不再言语。

    可如此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上神与其在这里醉倒，倒不如为仙子做些实事。”司火殿仙长看向司命，冷声道。

    在他们司火殿看来，昕瑶根本就不该嫁给司命上神。

    昕瑶成婚前，是何其活泼开朗的女子，亦是他们宠爱的小仙子。

    成婚后却是要处处委屈求全，哪怕最后一刻，自己的灵棺撞上的还是丈夫新婚的仪仗。

    司命用力地睁开眼睛，发现是司火殿的仙长，举起酒壶。

    他醉醺醺道：“昕瑶已经离开了，本神……还能做些什么，什么也做不了。”

    见着他这幅模样，司火殿仙长满腹的气，“是，仙子已经离开了，可司火殿还在。”

    他转念一想，道：“三位真火是仙子的本命火源，若是真火复燃……”

    仙长说得有些隐晦，因为他不能给出什么承诺。

    却只见司命缓缓站起身来，看向水晶棺中身着素白法衣的昕瑶，道：“你放心，本神与司火殿一同等你回来。”

    ——

    司命没有和司火殿仙长一同回司火殿，而是回曦园打整了一番之后，去了凌霄殿。

    天帝见着清醒的司命倒是有些意外：“清醒了？”

    司命给天帝行礼，“是。”3

    “兄长，三味真火之事拖延不得，是否要让昕华上仙兼任司火一职？”

    看到司命总算开始振作起来做正事了，天帝也是松了口气。

    “此事朕需得与昕华商量，昕瑶刚走，她……”天帝欲言又止。

    “兄长，昕华上仙究竟有何难言之隐，不妨直说。”司命早发现了不对。

    按照昕华上仙宠妹的性格，但凡没有什么隐情，怎么会让昕瑶去涉险？

    天帝面色凝重，却仍旧不答。

    司命追根刨地：“兄长如今是连司命也信不过了么？”

    “到了何种境地，才会让没有任何战争经验的昕瑶前去与身经百战的修罗对战？”

    “兄长不必用‘出其不意’的理由来搪塞我，我不信。”

    看他今日势必要得个结果才肯罢休的架势，天帝自知瞒不住了。

    “你可知十年前为何昕华上仙要你娶昕瑶？”

    司命疑惑地看向天帝：“与这有何干系？”

    天帝转过身，看向凌霄殿的宝座，声音夹杂着些许疲惫。

    “昕华在十年前与修罗的一战中，被魔界奸细暗算，与修罗对战之后，虽然打退了修罗，却也……修为散尽。”

    “修为散尽”这四个字几乎像是霹雳一般炸开在司命的耳边。

    此刻他终于明白了，为何兄长要瞒着这件事情。

    他听见都如此诧异，若是让仙界与魔界知晓，只怕将不得安宁。

    昕华上仙虽不曾被封为战神，但与战神别无二致。

    她的法力是六界公认的强大，也算是仙界的定海神针。

    “兄长为何不派我出征？”司命疑惑道。

    天帝道：“因为仙界不能没有司法天神。”

    他接着说：“昕华带伤上阵，虽打退了修罗，却散尽了修为换来了十年安宁。”

    “她担心昕瑶无人照顾，便求朕将一心爱慕你的昕瑶赐婚于你。”

    言罢重重叹息：“昕华的身体状况，瞒不住昕瑶，所以纵然昕瑶那般爱你，却仍旧选择了出征。”

    司命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出凌霄殿的。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心中打满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