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混账，你可知昕瑶她为了你付出了多少？还有，你和昕瑶的姻缘，就是天定！”

    天帝满眼气愤。

    司命听罢，却冷嘲道：“什么天定，不过是你和昕华一手遮天罢了。”

    “至于昕瑶，是她自愿为我付出，本君可没有强迫她！”

    天帝再也听不下去。

    他重重的叹息了一口气。

    “也罢，本帝就允了你和昕瑶解除姻缘之事。等她回来，你们便和离吧。只是往后你莫要后悔！”

    又是莫要后悔！

    司命轻笑一声，毫不在意。

    “多谢皇兄。”

    看着他离开，天帝不由喃喃道：“是本帝和昕华错了，司命确实配不上昕瑶！”

    ……

    天帝的维护令昕瑶心酸不已，她跟着司命从凌霄殿走出去。

    只是，来到外面后。

    司命却是良久的看向灵山的方向，面色冷沉。

    昕瑶不解：“司命你不是得偿所愿了么，为何还闷闷不乐？”

    她自然是听不到司命的回答。

    跟着司命在原地驻足良久。

    两人才回到曦园。

    司命一眼就看到了院内，还等着自己的怀萱。

    他对玄声吩咐：“将仙子送回花界。”

    怀萱闻言，脸色一变，她起身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幸好，被司命接住了：“小心些。”

    怀萱靠在他的怀里，虚弱道：“可能是之前冥蛇之毒，坏了我根基的缘故，我没事的。上神为何突然要将我送回花界，难道天帝不允你我的婚事？”

    一想到千年前，怀萱为了救自己，将冥蛇之毒都吸入了她的体内。

    司命眉目柔和了些许，解释道。

    “花界灵力充沛，你身子不适，应当回花界多多休养。婚事的事，不会变。”

    怀萱含笑点头，又说：“其实我只想一直陪在上神的身边，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司命脑中猛地想起，和昕瑶成婚之时。

    她一身红色嫁衣，嘴角含笑说：“司命，往后你便是我的夫君，我们要一辈子都不分开。”

    他的心口猛地一缩。

    回过神来，对她说：“知道了，你早些回花界休养。”

    “好。”

    怀萱这才离开。

    等她走后，司命又叫来了玄声。

    “昕瑶还未回来吗？”

    玄声摇头：“仙子一直不曾出现在天界。”

    司命没再多问，他倒是要看看昕瑶还能躲多久，不出现。

    回到司法天神殿。

    司命心不在焉的批阅着最近的奏请。

    玄声忍不住上前唤道：“上神。”

    “何事？”

    司命抬头看他，不悦问。

    玄声发觉自从昕瑶仙子离去后，上神好似越发的阴晴不定了。

    他小心翼翼开口：“这份奏请上的字错了……”

    司命抬眸看去，就见那上面分明写着“昕瑶”两个大字。

    他一挥手，字迹瞬间消失。

    司命再无心批阅奏请。

    这日夜里，司命做了一个噩梦，猛然惊醒。

    神是不会做梦的！

    司命眉宇微蹙，久久都未能回神。

    昕瑶站在一旁，看着他忽然醒来，不明白他发生了何事。

    直到天明，司命都再未休息。

    他不知不觉，竟然来到了九重天外，西天灵山。

    灵山脚下，都是祈愿之人。

    昕瑶跟着他，望向看不到边际的灵山，还有那无上阶梯，有些恍惚。

    她还记得上次来这里，是千年前。

    司法天神突然来到这里，灵山脚下的生灵们一一跪拜下来。

    司命没有理会他们，而是望向那无上的天梯，就见一个小妖踉跄着磕头。

    “求佛祖让我成为凡人，我想和夫君白头偕老。”

    在灵山天梯之上，不论人、仙、妖，都会失去所有的法力。

    想要到达雷音寺祈福，需要一叩一拜，跪完万级台阶。

    司命就听到周围传来议论之声。

    “这狐妖也是痴情，为了和一个人界男子在一起，甘愿做个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