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所作所为,就注定了,我是被所有人嘲笑讥讽的那一个。
所有人都知道,我,许愿,被从大山里走出的灰姑娘周芸竹打败了。
什么青梅竹马,再好再优秀的青梅,也终是敌不过天降。
往日那些嘲讽欺负周芸竹的人,瞬间像是变了副面孔一般,开始主动巴结她,生怕得罪了她就是得罪了江淮准一样。
几乎所有人都想看我被打击的挫败模样,想看我怎么样为爱痴狂,食不下咽。
可我却还是让她们失望了,我和往常的每一天都一样,和朋友逛街吃饭,按时上课,到点睡觉。
就好像有没有江淮准对我来说都一样,而我的表现也让她们逐渐淡忘这件事,看戏吃瓜的人也都没了激情。
直到这天,学生会的人来查早退,而我突感腹痛,去了卫生间才发现来了例假。
等我再回去的时候,他们刚好已经点完了名字。
我从教室正门进去,迎面见到的就是周芸竹。
「许愿回来了,把她名字划掉吧。」
林悦走到我和周芸竹中间,满是气愤地看着她,我不明所以。
「抱歉,许学姐刚才的确是不在自己的座位上,这个名字划不了。」
「周芸竹,你在这耍官腔,是不是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吵什么呢。」
江淮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背后,我竟然也没察觉到。
我条件反射地看向他,而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周芸竹和林悦身上。
「我当她哪儿来得这么大脾气,原来是狗腿子抱上大腿了。」
「淮准,刚才点名,许学姐不在,不知道是不是林学姐事后通知,许学姐才赶来的。林学姐让我划掉名字,我觉得这不太合规定就没有划掉,林学姐和许学姐好像不太高兴。」
我轻轻挑了下眉尾,不是为了她的胡编乱造,而是她对江淮准的称呼。
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这个我叫了很多年的称呼已经很久没再叫过了,陌生是因为,再次听见,却是从周芸竹口中叫出来的。
「你可真会编,这么能编故事,怎么不去上街卖艺啊,还打什么零工。」
林悦被气得口无遮拦,江淮准冰冷刺骨的目光投放在她身上。
我伸手拽了拽她的衣服袖子。
「算了」
其实我有很严重的痛经,腹部的痛感已经持续很长时间了,要不是闹这一出,我此刻早就瘫软在桌前了。
「狗仗人势。」
林悦看出我的不适,拉着我退出战场。
隔天,林悦考试作弊一门成绩被取消的事,就在班上传开了。
我找到江淮准的时候,他正陪着周芸竹吃早饭。
我将手里的书砸向江淮准,桌子上的汤碗被碰倒,溅了他一身,他满眼的怒火在看到我时,有一时的错愕,随之而来的便是早已料到的坦然。
「许学姐,你在做什么?」
周芸竹慌忙从包里拿出纸巾,替他擦拭。
「林悦的事,是你举报的?」
「你认为是,那就是吧。」
我气到好笑,什么叫我认为是就是。
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江淮准吗?
此刻,他一脸温情地看着周芸竹,接过她手里的纸巾,自己擦拭着衣服上的污渍。
他们之间感情好到容不下第三个人。
周围的人频频将目光扫向我们这里,耳边传来阵阵议论声。
原本早已平定的风波,也因为我这一击,再次被传扬开。
「我没事,不过就是扣几分,再准备重考罢了,我骂爽了,你砸爽了就行。」
林悦坐在我身边安慰着我。
她的好心态,向来是我要学习的。
「不过愿愿,你和江淮准真的没结果了?你们两家知道吗?」
我低垂下眼皮,我那对父母是不会在乎我的感受的,我和江淮准的事,除非他家主动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