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初柔的性子是天生就野,跟个男孩子的一样。
此刻也被宋月霜的动作惹恼,一耳光就冲着这该死的女人的脸打过去。
“你个垃圾!”段初柔没忍住爆了个粗口:“珩川他想去哪去哪,你管得着吗?”
十几年的憋闷在这一刻被点燃,她又要上前,却被靳珩川拦住。
“够了!”
靳珩川推了推段初柔,更多的是担心:“这里人多,要是被人不知道在哪个角落拍到了不好。”
段初柔抿着红唇,虽然很不服气却也听话。
话音刚落,她就寻了靳珩川的手抓入掌心,
看他没有抗拒,段初柔笑了笑:“没事,我们先回去,一会让保安赶她走。”
“等等!”
宋月霜背着一耳光打得摔倒在地,可她挣扎着站起。
尽管脸上疼得火辣辣的,她还是压低了声音,像是怕吓到靳珩川。
“珩川,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段初柔的手指微微发抖,掌心沁出薄汗。
她死死盯着宋月霜,眼底戾气翻涌。
刚才靳珩川腕间那道狰狞的疤痕刺得她眼眶发疼。
那是宋月霜从未珍惜过他的证据。
段初柔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滚出去。”
宋月霜恍若未闻,目光一寸寸扫过靳珩川的脸。
他还是变了,眉宇间褪去从前的卑微与执拗,却添了几分疏离的淡漠。
这让她心脏骤然紧缩,仿佛有人将五指狠狠插入胸腔。
“珩川……”她哑着嗓子开口,重复道:“跟我回家。”
“哪里的家?”
靳珩川后退半步,轻轻撞在段初柔身上。
段初柔立刻挽住他的手,掌心滚烫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让他慌乱的心跳稍定。
他抬眸看向宋月霜,声音平静得可怕:“宋小姐,我们早就离婚了。”
“现在我的家,在瑞士。”
宋月霜踉跄一步,脚边的佛珠磕在墙上发出脆响。
她想起两年前那份纪念日的“惊喜”,想起他最后留给她的烟花与离婚证,想起她在雪山下挖得血肉模糊的双手。
她张了张口,仿佛有千根银针扎入喉管,吐不出半个字,。
段初柔彻底失了耐心。
她掏出手机拨通安保负责人的号码,语气森然:“后台有闲杂人骚扰,麻烦立刻处理!”
明星演唱会的安保人员充足,没一会就来了。
“珩川!”
宋月霜试图上前,却被冲进来的保安架住胳膊。
她挣扎着回头,脸上毫无血色:“至少告诉我……你这两年过得好不好?”
靳珩川看着宋月霜被拖走的背影,如今她这般狼狈,他却只觉得荒唐。
他轻声说:“我过得很好,比爱你的时候,好一万倍。”
段初柔感受到身侧人的颤抖,重新握紧了他的手:“我们走。”
片刻后,演唱会场外停车场。
余凯攥着两张签名照来回踱步。
见宋月霜独自走来,他立刻换上笑脸迎上去:“月霜,我可以进去见段初柔了吗?”
宋月霜现在心烦,对着余凯也没有多少耐心:“一天到晚你能不能别那么贪心?”
“你答应过要补偿我的!”余凯冷着脸:“当初是你说过要照顾我……”
“闭嘴!”
宋月霜猛地给了他一耳光,眼底猩红如困兽:“钱、房子、医疗费,我哪样没给?可你明知珩川装了监控,还故意做那种事!”
余凯瞳孔骤缩。
他确实早就发现那些微型摄像头,可他贪恋宋月霜施舍的温柔,更嫉妒靳珩川拥有的一切。
他突然痴痴笑起来,指尖抚上宋月霜的锁骨:“那又怎样?你每次抱我的时候,不也把我当成他吗?”
宋月霜触电般甩开他,踉跄着钻进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