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浓情蜜意地依偎着用膳,偶尔顾夫人担忧的眼神瞟过来:「夫君,她好歹做过锦衣卫之首,万一一朝得势只怕——」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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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万一!」顾丛搁下筷子打断她,「梨娘不用担心,只管拿出你将军府主母的威严来!」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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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顾丛过来,望着我后背的伤冷笑:「容知,这世间果然是有报应的,你说是也不是?」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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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理会,他欺身而上,肆无忌惮地折磨我。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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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痛,指甲嵌入他皮肉,恨恨的声调里夹杂委屈: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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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丛,将你抄家流放非我本意,你不敢针对上面那位只敢来折辱我,你还是不是个男人!」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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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他抬头看我,双眼猩红,黑眸里翻滚着肆虐和残忍的欲,几乎将我撕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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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我戳中了他的痛脚,只听他冷笑一声:「我是不是男人不重要,只要是你男人就行了!」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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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粗糙的手指摩擦我唇畔,恶狠狠地印了上去。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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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困在这顾府内宅,转眼半月有余。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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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都在传,前锦衣卫指挥使女扮男装,惑乱朝纲,皇帝仁慈,没有赐死,反而留了我一条命,也有人说,让一个曾经的朝廷重臣给人做妾实在是作践人,还不如一刀杀了算了。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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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下人嚼舌根时我听到的,他们或明目张胆,或窃窃私语,幸灾乐祸地偷偷掩嘴笑我这个故事里的主人公。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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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姨娘,夫人喊您陪她去一趟广德寺。」顾夫人的贴身丫头欣儿板着脸来唤我。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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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这个丫头,仗着夫人喜欢,派头比主子还大。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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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顾夫人的马车上,她温婉地握着我的手:「容姨娘,我知你跌落云端,心中有怨,广德寺大师德高望重,多听听师傅教诲,于你有益。」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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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低应是,她叹了口气,语气和善:「身为女子,后宅才是我们的根本,以后莫要再舞刀弄枪,生出妄念。」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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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她此刻说这些话是真心为我好的,只是没想到,打脸来得如此之快。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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猖狂的匪盗持刀杀过来的时候我正为她斟茶,一声惨叫之下轿子摇晃起来,水洒了满地。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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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儿爬进来,惊慌失措:「夫人,歹徒冲过来了,我们的人不敌,快逃吧!」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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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夫人一把抓住我的手,面露恐惧:「容大人!」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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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奈地摇摇头:「夫人,我武功废了!」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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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皇之下,我只能拉着她逃,好歹也是刀尖剑锋闯出来过的,武功没了,逃命我还是有一套。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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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躲开人群,迎面碰上骑马匆匆赶过来的顾丛,他看到我们,慌忙下马抱住摇摇欲坠的顾夫人,形容关切。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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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觉地站到一旁,拍拍身上的灰,给他们腾出空间。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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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夫人哭了好一会,突然焦急抬头:「欣儿!夫君,救救欣儿,她被歹人抓走了!」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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