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
“我……”
林若语突然卡壳了,她只见过那么一次。
后背处传来的笑声更大了,气的林若语又拿起了一个枕头扔到他身上。
崔晟年接下扔过来的枕头,无奈道:“你昨晚发烧降不下来,医生说要物理降温,所以我才脱了上衣,手是被你枕了一晚,有些麻,动作慢了点。”
再不解释清楚,崔晟年觉得自己在她的心中恐怕是要跟地痞流流氓那些混为一谈了。
林若语没再说话,寂静的空气中,只有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崔晟年穿好衣服以后,便去给她弄早餐了。
林若语坐在病房里,思绪繁杂。
脑子里都是昨天晚上的记忆碎片。
她昨晚好像梦到了过去的事情,断断续续的说了很多。
崔晟年好像还回应她了?
林若语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摇掉脑子里其他的想法,起身洗漱。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
崔晟年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疙瘩汤进来。
“吃点早餐。”
西北这边没有疙瘩汤,这一看就是崔晟年亲手做的。
林若语确实太久没吃了,有点想念。
这会儿也没再拒绝了,接了过来:“谢谢,小叔。”
多余的话没有。
崔晟年看着她埋头喝汤的样子,神色宠溺。
忽然想到了她昨天晚上伏在他背上说的话。
他顿了顿,还是出声:“若语,我没有不喜欢你,就是因为太喜欢你,所以才一昧的逃避,压抑自己,那段婚姻对我来说更不是禁锢。”
“咳咳咳……”正在喝汤的林若语,突然间被呛到了。
崔晟年连忙拍打着她的背部。
林若语咳得眼圈都红了,缓过来后,她微微躲开了崔晟年的触碰。
脸色发白:“昨天晚上我烧糊涂了,做了一些奇怪的梦,乱说的,小叔,你不要当真。”
崔晟年看得出她眼底的惊慌,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没再多问。
等她喝完汤,崔晟年又叫来了,诊所里的医生为林若语检查了一番。
已经退烧了。
崔晟年还想让她再在这里待一天,林若语拒绝了。
崔晟年薄唇紧抿,见她坚持,说不动,额头阵阵发疼。
最终同意她的决定,让医生多开了一些药,以备不时之需。
抓药的医生,是个年近过百的老人家。
老人家看一眼两人,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一边抓药一边打趣着。
林若语听不懂,只能干笑着回应。
崔晟年倒是勾起了嘴角和那位老者说了一两句。
出来后,林若语好奇地问崔晟年:“小叔,他在说什么?格桑、莫啦是什么意思?”
崔晟年看着药品上的说明,成分没问题后,放心了。
他回道:“这里的一些人文风俗,格桑和莫啦是称呼,你可以叫我格桑。”
“格桑?和小叔一样的意思吗?”
崔晟年抬头看着她,总算不似昨晚那样病恹恹的。
阳光下她的粉嫩照人,又恢复了生机。
他笑了一声,深邃的眼眸看着她,说:“嗯,在这里可以叫我格桑。”
“格桑。”林若语没多想,随口叫了一声。
轻轻柔弱的声音,如羽毛一般在崔晟年身上拂过。
他眼眸瞬间暗了下来,“再叫一声。”
林若语只觉得好玩:“格桑。”
“嗯。”崔晟年心尖一软,伸出手牵着她。
林若语正要挣脱开,就听见他说:“这里的路很滑,你抓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