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贺屿命人砸断我的胳膊,又用皮鞋狠狠碾过我的手指。
“听说,裴锦书还曾把自己所有的钱交给你?”
“我跟她在一起这么久,她连个小礼物都没送过。”
“她凭什么那么在乎你!”
“我比你差在哪里!”
贺屿发了狠,不停地用脚踹我的肚子,疯狂地发泄这些年的嫉恨。
我身下很快血红一片。
猎狗闻到血腥味,挣扎着铁链蠢蠢欲动。
贺屿终于找回理智,冷静地逼问我:
“这次你能跑出来,绝不可能是单打独斗。”
“你查到了什么?还有哪些同党?”
“说出来,或许我能看在曾是兄弟的份上,饶你一命。”
像上位者施加的怜悯,他似乎愿意给我一条生路。
可我只是发笑,声音微弱而决绝:
“没有别人。”
“只有我,会成为你永远的噩梦。”
“那你就去死!”
贺屿尖声嘶吼,群狗立即吠叫不止。
一阵毛骨悚然的动静后,一切归于无声。
演播厅中雅雀无声。
弹幕也在此刻诡异地安静。
许久后,死寂的弹幕突然爆炸。
铺天盖地的文字,如海啸般涌来,齐刷刷写着同一句话:
【严惩凶手!】
【严惩凶手!】
【严惩凶手!】
裴锦书眼底猩红,紧紧扣住贺屿的手质问:
“是你杀了阿宴!”“锦书,你弄疼我了。”
贺屿故作无辜地求饶。
裴锦书却丝毫没有动容,反而握得更紧。
她恨自己当初怎么那么傻,轻易就相信了贺屿的话。
当裴宴失去手机,联系不上时。
是贺屿说自己知道裴宴在哪。
可贺屿又说,裴宴觉得裴家抛弃了自己,不愿意见任何裴家人。
裴锦书信了。
不久后,贺屿又说裴宴在外学会了抽烟喝酒。
甚至为了钱,愿意陪富婆一夜春宵。
裴锦书本来不肯信。
可当贺屿将自己带去酒店,看到裴宴赤身裸体和别的女人搂抱在一起时。
她动摇了。
甚至在盛怒之下,说要跟他断绝关系。
后来,贺屿借着安慰的名义,堂而皇之地进入了她的生活。
可她心里从没有一刻真正放下过裴宴。
她恨裴宴混蛋,却又恨自己无能为力。
于是,裴锦书毫不犹豫卖了心爱的天文相机,又拼命做兼职赚钱。
凑足十万交给裴宴。
裴锦书本想告诉裴宴,别做了,自己能养他。
但面对裴宴时,她要命的自尊心再度发作,又一次跟裴宴错过。
直到裴宴后来人间蒸发。
贺屿说,他是被一个有钱的老女人包养,到国外纸醉金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