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快速删掉他们的所有联系方式。

    那些拳脚砸落在身上时，我满口是血，疼地发抖。

    心里却在笑。”

    “2023年3月4日。

    我终于18岁了。

    可我不能再回裴家，更不能再去学校。

    因为我成了夜场的马仔，一个彻头彻尾的烂人。”主持人声音噎住。

    目光久久停留在最后这句话上。

    一个本该有大好青春的少年，怎么会走上歧途？

    弹幕也在此时沸腾：

    【裴宴的本性暴露了吧？】

    【烂人就是烂人，为了钱，他就是这么没底线。】

    【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儿子，酒吧女生了个小混混，毫不意外。】

    【贺屿这个时候都没有抛弃裴宴，真的太善良了。】

    裴锦书紧握的手指发白。

    她太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竟直接起身，夺过手机狠狠摔在地。

    “够了！”

    “别再提这些龌龊事！”

    裴锦书赤红着双眼，情绪激动。

    可诡异的是，摔落在地上的手机不仅没坏。

    投屏在荧幕上的朋友圈内容，更是自行滚动起来。

    “见鬼了！”

    有工作人员惊呼。

    “嘘！别提呀，小心真把脏东西招来。”

    我假装没听见。

    透明的身体穿过一排排机器，仔细看向屏幕上滚动的文字。

    “2023年3月6号。

    贺屿来找我，说认识一个懂法的朋友，能帮上忙。

    我好高兴。

    可没想到，不过是喝了他朋友递过来的一杯水，我就晕了过去。

    醒来时，面前是裴锦书痛哭的脸。

    她一下下捶打在我身上，质问我为什么要自甘堕落，出来接客？

    不是每个月都有转钱给我吗？

    从小到大，一直跟在身后的裴锦书，第一次说要跟我断绝关系。

    我想要解释，却因为药效说不出话，只能用求救的眼神看向贺屿。

    可贺屿却说，我早就跟李红霞进出夜场，变得拜金又虚荣。

    ‘躺着挣钱容易多了。’

    ‘今晚跟富婆出来开房，不过是常规操作，他平时在夜场里玩得更花。’

    我拼命摇头。

    不，他说的不是真的！”

    那时候，我觉得天都塌了。

    裴锦书的误会，比让我挨多少拳脚都更难受。

    甚至祈求苍天，只要给我一个向她解释清楚的机会，什么代价都在所不惜。

    但很快，解释的机会到来，我却迟疑了。

    “2023年3月7日。

    凌晨，我浑浑噩噩走出酒店。

    看到裴锦书去而复返，就站在街对面。

    她在等我。

    我恨不得立即冲过去，告诉她我没有那么无耻。

    可等到人行道的绿灯亮起，那群债主们却出现在裴锦书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