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嘲讽冷笑,不耐烦地反问我:
“乔聪,别人都带家属,亭亭有礼的。
你让我带你这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保姆,去丢人现眼吗?”
“你除了是陆思宛的生父以外,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请你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再逾矩了。”
所以这一次。
我无视了他们三人,收好东西准备回房。
陆婕却注意到了满是英文的文件纸,伸手虚拦了一把,略带犹豫地问:
“你在看什么?英文的你个农村文盲也能看懂?”
“我劝你还是先学会认汉字吧!”
我懒得理睬她的挖苦,沉默着要走。
钟却寒却挡在我面前,笑得温柔:
“我今天帮陆婕妹妹挡了太多酒,头好晕啊,想吃芒果。
乔聪哥,麻烦你帮我剥皮切好吧。”
上一世陆婕将我囚禁在精神病院里。
她派人给我打造了锁链,让我无法独立下床,上厕所都要按铃请护工帮忙。
而钟却寒曾经带着美工刀来“看望”过我。
他用定制皮鞋跟踩着我的手掌,反复碾压,磨开血肉。
欣赏我嘶哑求救,却因为锁链无法挣扎的惨样。
最后在我手臂上刻下一个“贱”字,笑得肆意开怀。
而陆婕后来发现。
只轻飘飘说了句钟却寒品味不错,给我的定位很准。
此刻,盯着他无名指上,和陆婕同款的戒指。
我心底碎了半片,冷声说:
“我芒果过敏,你自己喝点白开水吧。”
陆婕却不耐烦地发了脾气,像为他撑腰,大力攥住我的手,将我推倒在地:
“乔聪你装什么?却寒叫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他是陆家未来的女婿!
别忘了你现在是在靠我们陆家养,你一个拖油瓶能在我们家当保姆还不满足!”
我头撞到柜子上,生疼得头晕目眩。
可心脏更是蔓延酸涩。
上一世在小县城生活时,有一次生日陆婕给我买了芒果吃,说是高档水果。
我吃完严重过敏,浑身红肿。
陆婕心急如焚,背着我跑了2个小时才到县里医院。
自那以后,她承诺再也不会让我的眼前出现芒果,否则就惩罚她永远也不能嫁给我。
现在陆婕假装失忆。
可誓言却生效了,曲尽缘散。
她也因为满心都是青梅竹马的钟却寒,把跟我过往6年,所有爱意都消磨抛散。
“你太恶毒了!你是坏男人,欺负钟哥哥。”
小腿也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我低头看,是陆思宛。
她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把叉子,在我的小腿上用力划动。
皮肤很快划破,血珠冒出来,随之蜿蜒而下。
陆思宛却因为弄伤我而兴奋,划动得更加起劲。
“坏男人,让你欺负钟哥哥,我要惩罚你!”
钟却寒莞尔笑出声音,夸赞陆思宛是他勇敢忠诚的小骑士。
陆婕细致地观察我痛苦的表情,也露出愉悦的笑。
“不愧是首富的女儿,妈妈明天要带你去商会里表扬你,力气真大!”
之前我始终不舍离开,可现在。
我只觉心脏里,最后一处顾念着陆思宛的地方,随着她的暴力动作,碎裂不堪。
刚出生时陆思宛很虚弱,因为陆婕孕期营养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