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泱就是从这,绝望跳下去的。
不,不对。
那天早上,正好有人在远处拍视频,记录了事发的一瞬。
她背对着大海,看着追过来的人,摊开手,往后倒。
面上明明是,解脱。
再也不留恋。
晚上,天空下起了雨,我浑身打湿,站在那。
看着那翻滚成漩涡的海浪,眼睛发红,发胀,一点儿一点儿,往前走去。
忽然,身后有人在叫我。
“西辞,你做什么?”
冷风扑面而来,我回头,看到了我的父母。
他们把我拽着,远离海崖边,推入了车内。
“你刚才在干什么?喊你几声,也没反应。”
车窗合上,车内的暖气很足,身边是父母。是完整的一家三口。
可是为什么我的心,还是如外面的风雨一般冰冷彻骨。
“好了,别说了,我们先回家。”
车子一路往前开,远离了海边。
母亲拍了拍我的背。
“你最近太累了,我们让秘书,给你订了巴厘岛的机票,你出去散散心,别这么把自己闷着。”
我闭上眼。
“我没事,哪也不去。”
我妈还要说什么。
副驾驶的我爸回头,制止了她。
我闭了一会儿眼,又猛的睁开,自从范泱出事后,我一闭眼,都是她毫无留恋,跳海的画面。
压抑,窒息
那早上,我八点钟起来,发现老宅太过安静。
没一会儿。
齐姨从外买菜回来。
我想起昨晚的事儿,有点担心范泱,示意她去房间看看范泱,再给她熬点醒酒的姜汤。
齐姨很快进去,但又很快出来。
“范泱小姐,没在房间里。”
“可能是在老夫人房间。”
她很快上楼,转头又说,也没在。
老宅很大,按理说一两个房间找不到她,并没什么。
可那时,我就是心跳得很快。
齐姨看我脸色不对,立即在别墅呼喊范泱的名字。
可没人回答。
几声没有回应后。
我脑子里,绷的那根线,彻底断掉了。
我立即去保安室,查看了监控。
保安一头雾水。
当看到,六点十五分,范泱提着她的包离开的背影,我浑身发颤。
范泱走了?
她悄无声息走了。
我立即返回她的卧室,拉开抽屉。
里面,我写给她的一千万支票,还原地躺在那。
她没看见吗?
她不是急需钱吗?
要走,怎么连钱都不拿。
况且,她昨晚还喝了不少酒,整个人,应该还处在很脆弱的状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