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婉禾被他这温柔的模样打动,心中不由得一颤,轻轻摇了摇头。
“我没事。”
虽然这样说着,那她瓷白的腕上,已经出现了一圈青紫的於痕。
穆时看得刺眼,眉头一沉,怒火仿佛化为实质。
“严尧烽,你这是来道歉的态度吗?!”
严尧烽见自己的名字被叫出,愣了一下,眼眸一紧,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可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
穆时盛怒之中,全然听不见他的话,只狠狠瞪了他一眼
又心疼地将陆婉禾环住,将她带回院中。
严尧烽还想拦住,对上穆时冰冷阴翳的双眸:“你还嫌不够,还想再伤她吗?”
“我不是……”
话没说完,陆婉禾便蹙了眉,同样冰冷地看了过来。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了。”
她看着严尧烽,像是看着个不知悔改的孩子,心中溢出一丝无奈。
不由得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任由穆时带着她离开。
只留严尧烽看着两人相依的背影,默默攥紧了拳头。
而刚才在屋中的陆父陆母不知何时也走了出来。
两人将穆时和陆婉禾迎进屋,对严尧烽冷了脸色。
“严营长,我们家庙小,怕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还是回华北去吧。”
进了屋里,陆婉禾刚想问穆时。
他却眉头紧皱不解,直接进了厨房。
片刻后,才从冰箱里拿出常备的冰块,用毛巾包了,走了过来。
陆婉禾还没反应过来,那包着冰块的毛巾就被他不由分说地贴上了她手腕的於痕。
温热的手腕内侧被冰的一颤,陆婉禾下意识地躲。
穆时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的手,严厉道:“别动。”
他一开口,沙哑的嗓音中是止不住的心疼。
陆婉禾一愣,看到他睫毛轻颤,眸中满是认真和担忧,心中不由得一暖。
她轻轻晃了晃手腕,柔声道:“我没事的——”
话没说完,便被穆时打断:“什么没事?!”
此话一出,两人都愣了一下。
穆时的声音急切而激烈,像是太久没上松香的小提琴,话语都变了调。
足以证明刚才穆时有多紧张。
陆婉禾有些动容,就见他似是不好意思般,清了清嗓子,再次开口。
“他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告诉我?”
这声音一如往常的清澈有磁性。
而那双眼眸却透着埋怨。
听见这问话,陆婉禾反而有些尴尬地移开了视线。
“他是昨晚来的。”
她话语轻轻,却让穆时心中一沉。
昨晚……
他正想解释,陆婉禾却垂下了眼睫。
“行了,我自己敷就行了。”
陆婉禾耳朵一闪,听见陆父陆母关门进屋的声音,心中些微地一酸,下意识地抽回手。
穆时来不及拉住,只能看着自己手里蓦然一空。
陆婉禾再抬眸,已恢复了笑容:“还没问你,昨天相亲如何?”
穆时眉头一紧,正想说话,陆父陆母已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