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蔚心口的恨,在此刻破碎。
原来这万年来,所有的人都时刻戒备着她体内的雪玄刃,惶惶不得终日!!
而被封了记忆的她就像个小傻子,在幽冥界无忧无虑,顽皮任性的跟个孩童一般。
他们宠她,疼她。
可最终,她都对他们做了什么?长蔚心口窒息疼痛的厉害,“那海棠呢?不,是越夏!”
越夏,西王母身边的婢女。
计算他是不得已的伤她,可也不用真的找个那种人来吧?
而说起这越夏的时候,花吟看着她的脸色,都因此凝重了些许。
只听她说道:“什么越夏,那可是你的姐姐。”
长蔚:“……”
闻言,她的脸色再次刷白。
到底,她们到底有多少事儿隐瞒自己?“我没有姐姐!”
“你有!”花吟语气坚定的说道,长蔚,什么都不记得了,她从有记忆开始。
就一直在是在师祖的身边,每日听着师祖的授课。
花吟看着她茫然的样子,叹息之声中,全是对她的心疼:“当年你父君和母上陨落,留下你和你姐姐两人。”
“在那场大乱中,你们在六界走失,从而也走上了不同的命运。”
“什么?”
父君,母上?
花吟,似乎什么都知道,然而这一切对长蔚来说,就好似空寂的湖泊忽然被投了大石。
波澜壮观,而她,全世界也因此纷乱。
她这个在幽冥界活了万年的小傻子,身上竟然还背负了这么多令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
先是夜承,后是越夏!
这两个令她恨透的人,竟然……!
“她不愿继承你父君母上仙籍,带着记忆游走六界,就是为了寻你!”
“……”
“知道你在幽冥界,她这一世的凡体为了去找你,可是吃了不少苦头的。”
说起越夏,花吟的语气中全是怜悯。
长蔚瞳孔紧缩的看向花吟,脑子如被塞了无垠的飙风般,不断的撕扯着她的理智。
越是整理,越是混乱!
离开梵天界万年。
长蔚虽然对花吟的话带着怀疑成分,但当这一切从师祖老祖那儿得到证实的时候。
长蔚,忍不住后退最终跌坐在地上。
老祖怜悯的看着她说道:“她知道你在地狱十殿,跪求在凡间十殿庙堂三月,最终求得十殿现身,带着她去了地狱。”
长蔚:“……”
心口的疼,一点一点的麻木!
最终疼的她,只感觉自己空空的。
为什么事情是这样的?她在心里不断的问着自己,然而连个根源,都不知。
“那些侍女……”
“一介旁人,能明白什么?”一切,不过是一场戏,一场让长蔚相信的戏。
也让她从悲愤,最终陷入绝望的戏。
许久!
长蔚幽魂一般的从老祖那边出来,花吟看到她往梵天界大门走去,赶忙拦上去。
“蔚儿要去哪?”
“花吟姐姐,我……”她要去哪?
在幽冥界闯下那么大的祸,现在留在梵天界是她最好的选择,如今六界,她哪里也不能去。
长蔚脑海里茫然,闪过的全是男人深邃隐忍的眼眸。
此刻……!
她也终于明白,为何夜承这段时间看着自己的眼神里,总是有那样的隐忍。
花吟一眼,就看出她是要去幽冥界,一把拉过她的手就往回走,一边走一边说道:“你现在不能去!”
“花吟姐姐?”
花吟回头。
尤其是在看到长蔚眼的茫然和空洞,现在所做一切全凭她的本能。
“哎!”花吟无奈叹息:“你现在历劫已经结束了,魔气已去,往事已于你无关。”
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场历劫。
如今她已回到梵天界,那么往事,都不过是历劫的虚幻而已,不足挂在心上。
长蔚颤抖的看着花吟:“无关?”
花吟感觉到她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