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沈初微低下头不断摇头。
知道从沈初微这里问不到什么结果,禹墨池转过头询问警察。
“我是死者的未婚夫,有权知道有关死者的真相,请你们告诉我。”
警察打量了一番禹墨池:“我们查到当时死者是被高利贷公司逼上天台,而那间高利贷公司的老板正是沈初微的父亲。”
“死者的母亲这段时间正在外省肆意挥霍,而她刷的银行卡开户人名字也是沈初微。”
不用警察继续多说,禹墨池就隐隐联想到了一些事情。
他将警察的话和那些事情串联在一起,恍然明白了许多。
“难怪当初漪月突然答应捐肾,是你收买了她妈妈。”禹墨池脸色沉下来,风雨欲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逼近沈初微。
沈初微被逼得没有退路,倚靠在祁漪月的墓碑上。
冰凉刺进她的皮肉,她下意识回过头,看见自己的手正触碰在祁漪月的遗照上。
她看着照片上的笑脸,愈发觉得诡异,吓得头皮发麻。
“啊——”
她尖叫一声,弹开了身体。
“不关我的事……我也不知道她会跳楼……我只是想给她一点教训……”
沈初微捂住脸,语无伦次。
禹墨池的第二个猜想还没说出口,沈初微就心虚得自爆出来。
沈初微话音刚落,脖颈就被禹墨池狠狠掐住。
他额角青筋暴起,戾气横生:“沈初微,你简直罪该万死!”
一旁的警察见状,立马将禹墨池拉开。
并给予他安慰:“请家属节哀,关于这起案件的进展,我们会第一时间和您取得联系。”
说罢,两个警察便押着沈初微上了警车。
禹墨池两腿一软,跌坐在地面。
他看向祁漪月的遗照,心如同被凌迟:“对不起,我竟然不知道,你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
祁漪月死后的第三十天。
刚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禹墨池根本不当回事。
他也不想再回到机场,回到那个曾和祁漪月并肩工作的地方。
主任一再打电话,软磨硬泡。
说机场现在实在是调不来机长,几条飞国外的航线也只有禹墨池最熟悉。
禹墨池仍旧拒绝。
直到主任说出,如果他回来,就把祁漪月生前的机长制服给禹墨池。
禹墨池这才答应。
他坐上机长位置,依旧是熟悉的ch412里。
每一个按钮,每一寸金属都记载着有关的祁漪月的回忆。
他用指腹轻轻滑过,眼眶有些湿润。
好似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唯有副机长位置上再也不会有祁漪月。
时间到了,禹墨池熟练地向塔台申请放行后,拉动起落架。
飞机缓缓滑行,飞上万里云霄。
禹墨池全神贯注地操作着。
可就在半途中,原本安静飞行着的飞机,突然遭遇一股强烈的气流。
飞机的整个机身完全震了一下。
机舱里的人们否开始燥乱,气氛霎时变的异常不安。
禹墨池立马压下慌乱,在广播内安抚乘客。
他想靠着自己高超的专业本领实施挽救,可那股强烈的气流不断使飞机机身震动。
紧接着,气流的中心迅速撞坏了飞机的机尾,机尾油箱燃起大火。
禹墨池在心里迅速做下险情预估,知道恐怕是九死一生了。
他咬紧牙,拼命控制住飞机平衡。
这时,他的耳边似乎传来祁漪月曾说过的话——
墨池,只要穿上制服,我们就应该牢记袖子上四道杠的含义】
尤其是第二条,我们必须要肩扛起责任,保证每一个乘客的安全,即使是自己牺牲。】
想到这里,禹墨池释怀一笑。
他拼尽全力将飞机降落附近的临时机场。
目测所有人都上了逃生气垫后,禹墨池命令机组所有同事撤离。
就在此时,他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热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