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南彧却不再言语,而是眼神牢牢盯着文吟琼晚。
文吟琼晚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便试探地问道:“你为什么一直看我?”
“我在想我不在的日子,你是不是受了更多欺凌。”
文吟琼晚却不以为然,反而得意道:“想不到吧,我也算是坚强了。”
久南彧忽然握住她的手:“往后,便不会如此了。”
文吟琼晚心中一颤,涌出无限暖流来。
自从生母去世后,天下便没人在对她这般好了。
不一会儿,马车便停了下来。
久南彧牵着她上了茶楼。
老板娘连忙迎了上来,给二人上了楼里最新的茶点和一盏热茶。
文吟琼晚觉得稀奇,以前她自己来的时候,久南彧还会生气,没想到如今倒会主动带她了。
这时久南彧又唤来一旁的老板娘,将袖中的东珠簪子递到她手中。
老板娘当即喜不自胜,却也有些惶恐。
“这贵重之礼,久大人真是豪气。”
久南彧冷冷说道:“我是用这个来赎人,你且接下就是了。”
“是是是,敢问久大人是要赎哪位歌女乐妓?”老板娘这才放心地接过东珠簪子,细细摩挲起来。
“你们的花魁。”
这下子文吟琼晚更觉不可思议了。
老板娘点点头,便应了下来:“我这就要把她的身契还给她,她今日就可离开了。”
久南彧颔首:“如此便好。”
待老板娘离开后,文吟琼晚就凑到他身前来问道:“你今日转性子了?”
久南彧饮下一口茶,不紧不慢说道:“你以前说过她是个才情不错的女子,若不是家道中落,便也不会沦为乐妓。”
文吟琼晚点头同意,可又一惊,便叫了出来。
“我这些话只和墨颜说过,你怎么知道的?!”
久南彧不答,拿起一块糕点送入她口中:“聒噪,还是吃东西吧。”
乐妓拿到身契,眼中带着泪光,她抱着琵琶朝着文吟琼晚和久南彧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
文吟琼晚也转过头来朝她看去,见她孤身离开后,心里才对她放心下来。
当日,这个消息便传遍了西陵。
人们口口相传,纷纷夸赞久府的人慈悲善良,唯有文家只字不提。
文琪晚更是气的咬牙切齿,恨意更深。
“呵,我配不上东珠,一个妓女就配得上?他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文夫人见女儿这样,她心中也不好受,可却还是安慰道:“这事就这么过去算了,也算是我们错拿他聘礼的惩罚,你专心做好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了。”
文琪晚将头上的簪子统统拔下来,甩了一地,仍是气不过。
“我就是过不去这道坎,娘,我何时这样被人折辱过?”
说完,她又掩面哭泣起来:“这不是告诉满城的人,我是个连妓女都不如的人吗?”
文夫人拍拍她的肩,严肃道:“别哭了,当下最要紧的是看墨家怎么想,墨夫人愿你入门的。”
“墨颜高中状元,前途无量,何愁未来官不及久家?”
文琪晚这才冷静下来,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愤恨道:“今日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来日方长。”
翌日。
墨颜刚回府安置好便与文吟琼晚相约在茶楼中见面了。
“怎的今日你能来茶楼了?”
文吟琼晚摆摆手道:“久南彧恰好处理政务去了,这一两日不在家。”
刚说完就见墨颜满脸愁容,若不是她早知他考中状元,那肯定会以为他落选了。
墨颜难得点了一壶酒,一副颓废的模样。
文吟琼晚不免有些担心,便拍着他的肩膀问道:“你是怎么了?”
“我母亲一定要让我娶你姐姐!”
墨颜真是欲哭无泪:“我根本就没有考虑婚娶之事,还不如看书呢,而且我喜欢温柔贤淑的女子,你姐姐根本不是我喜欢的这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