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的想走吗?”
池恩宁愣了一下,随即目光坚定的点点头。
如果沈最的病和她自己有关系的话,那自己绝对不能留在这里给沈最添麻烦!
付景深藏在身后的手紧了又松,他好像明白为什么池恩宁愿意和他走了。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就算是心智不全,但池恩宁就是池恩宁。
她心里门清。
付景深扯扯嘴角,不知道如如何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
他目光看向沈最,却发现沈最也在看着他。
只是,沈最看向他的目光,先是警告,再是柔和。
而这一切,池恩宁全没看见。
其实这样的警告,根本就不需要。
付景深毫不遮掩的勾勾唇角,露出近段时间以来最真诚的笑意。
“我会好好照顾恩宁的。”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真心的。
他不想再重蹈覆辙,走那时候的老路。
也不想再让池恩宁受到任何的伤害。
他不想犯错,不想失去,不想懊悔。
那样的情绪,真的太糟糕了。
现在池恩宁还能重新站在他身边,就像是上天馈赠的礼物一样。
沈随或许是见不得这样的画面,不耐烦的挤开了付景深。
“恩宁,他要是让你受欺负了,你就打电话给我,我给你出气。”
池恩宁懵懵的点点头,随即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付景深僵硬的笑了笑,随即转头看向池恩宁,眼神温和。
“走吧?”
这句话就像一个简单的试探,他在等着池恩宁点头。
池恩宁看着他伸来的手,怔了怔。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抗拒眼前的人的手。
她和付景深,真的是朋友吗?
她有些怀疑了。
可是……她的视线望向沈随照顾沈最的身影。
沈随很忙,沈最还生着病,她不想在这里当个拖油瓶。
最后,她只是拽住了付景深的袖子。
极其小声地说:“好。”
付景深察觉到了她的不自在,但是也没说的什么。
慢慢来吧,他会好好补偿的,他不会再让池恩宁受半分委屈。
他的车就停在道观附近,不远。
这是池恩宁记忆里第一次离开道观。
所以,陌生的事物,一切都一切在她看来都格外新奇。
只是,从道观去往付景深假的距离有些太近了,她还没看够就已经到了家。
车子缓缓驶进车库,停在车位上。
付景深将车熄火,她的声音带着笑意,在狭小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欢迎回家,恩宁。”
池恩宁却没回答他。
她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眼前的房子,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充斥着她的大脑。
她神情有些疑惑。
她以前是来过这边吗?
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付景深似乎是看出来了她在想什么,冲她笑的轻松。
“别想那么多,就当是自己家。”
说着,就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自顾自的下了车,帮她拉开了车门。
她乖乖顺着车门下车,亦步亦趋的跟在了付景深的后面。
他们回到了付景深的家。
池恩宁以前只在道观里待着,并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沈最和沈随也不会专门告诉她,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个家,给她的感觉很熟悉,很熟悉。
就像从前在这待过一样。
她使劲摇摇脑袋,怎么可能呢?
她的家不就是道观吗?
虽然她知道自己失去了部分记忆。
但是在道观里的那些温馨的日子,却是实实在在存在过的证明。
付景深的家,不是她的家。
她有些觉得好笑,但是也没有细想。
她跟着付景深一路来到他为自己准备的房间里。
刚进房间的时候,她被吓了一跳。
不是因为房间有多么宽敞,而是因为……
这个房间,就像是为她量身准备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