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结婚后,傅祈南就在书房里放了张床,和苏澜雪分居。
上辈子她有一次半夜摸上他的床,后来他就开始锁门。
听着落锁的声音,苏澜雪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你放心,傅祈南,我不会再那么不知好歹了。”
她关了灯,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第二天。
在军区忙了一上午,中午,一个传令兵来找苏澜雪,说她的父亲苏司令找。
她去到办公室,推门进去,却看见傅祈南已经站在里面。
苏司令头也没抬:“坐吧。最近你们两个怎么样?”
苏澜雪看了眼傅祈南,习惯性地报喜不报忧:“爸,我们挺好的。”
苏司令却突然抬头,目光幽深地看向傅祈南:“可我听说祈南最近总去看医务室的一个女军医,是不是真的?”
傅祈南眸色一凛,垂在身侧的手也攥紧。
办公室里气氛一时冷肃。
傅祈南垂下眼,正要开口,却听苏澜雪笑着道:“是我让他去的。”
他顿住,目光诧异地落在她身上。
苏澜雪神色淡然:“那位林思云同志父母双亡,一个人挺不容易的,我就让祈南替我送了些东西过去。”
“是我考虑不周,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流言蜚语传出来。”
苏司令沉默了片刻,也不知道信没信,“嗯”了一声,放下笔站起身来。
“中午一起吃个饭吧,走,去食堂。”
傅祈南深深地看了一眼苏澜雪,但苏澜雪没有看他。
她只是想,在离婚之前,在她和父亲谈好之前,不要节外生枝。
她和傅祈南之间无论发生什么事,也不该对她父亲的威望造成影响。
沉默地吃完了午饭,下午,三人就各忙各的去了。
傍晚,苏澜雪没像从前那样去找傅祈南,一个人背着包就下了班。
回到家,她又开始清理东西。
站在客厅里时,她的视线突然对上电视柜上一男一女的两个陶瓷玩偶,不由得一阵恍惚。
她记得,那是她和傅祈南刚结婚时买的。
还记得她买回家后,献宝式的拿给傅祈南看,却得到了他满眼的嫌弃。
“这都是小孩子家家玩的,你怎么也买回来了。”
可林思云回来后,傅祈南却主动去买了一对一模一样的送给了林思云。
苏澜雪咽下苦涩将玩偶丢进帆布包,又继续丢了一些不重要的东西。
把里里外外都清了一遍后,她掂了掂没什么重量的袋子,突然发现和傅祈南结婚三年,两人共同的东西真的少的可怜。
走到院外,苏澜雪将这一袋子东西都丢进了垃圾车。
刚要转身回屋,就听外面传来汽车熄火声。
紧接着,一个熟悉的称呼忽然灌入她耳中。
“祈南哥,你被迫与苏澜雪同志结婚三年,真没有一点动心吗?”
苏澜雪顿了顿,就见穿着军装的傅祈南和一身水蓝色长裙的林思云站在一起。
下一刻,傅祈南低沉声音响起。
“我可以发誓,我永远都不会爱上她,否则我就不得好死。”
苏澜雪一瞬面无血色,但她只是静静的站着。
因为上辈子,她亲眼见到过傅祈南对林思云事事迁就,处处宠溺。
林思云伤心时,傅祈南会柔声安慰。
林思云生气时,傅祈南会赔笑脸哄她。
林思云发烧时,傅祈南会彻夜不眠地照顾。
所以重活一世后的苏澜雪比谁都清楚——如果不是她,傅祈南和林思云两情相悦,可以成为一段佳话,琴瑟和鸣,白头偕老。
这一世,她不会做那个棒打鸳鸯的坏人了。
苏澜雪转身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杯白酒。
却没想到傅祈南竟也没多久就回来了。
他丝毫不关心苏澜雪眼前的酒杯,只淡淡开口:“你什么时候还学会了偷听?”
苏澜雪一怔,没理会这番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