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副教授一拍桌子：“什么意思，你说我们坚守自盗吗？”

    负责实验室安全的将领也不甘示弱：“不然我们进去搜查的时候你们为什么犹犹豫豫，妨碍调查！”

    “那里面都是机密，不能随便进！”

    “不进去怎么查，不查怎么知道！”

    楚未央一阵头晕。

    岑慕翰倒是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吵架，似乎饶有趣味。

    一个穿西装的政客站出来打圆场：“现在当务之急是安抚群众。”

    另一人回答：“谁承σσψ诺要供应血清的，谁去解决呗。”

    众人的目光聚集在岑慕翰身上。

    岑慕翰倒是老神在在坐得安稳。

    楚未央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了什么药，此刻也不知道该不该开口反驳。

    统帅看着岑慕翰，目光有些犹疑，正欲开口，就听到岑慕翰说：

    发布会。

    统帅坐在中间，岑慕翰与将军分坐两旁。

    面前已经放好光脑，这场发布会全程直播，将于中央广场投屏播放。

    楚未央身侧突然有人站过来，楚未央看去——是沈舒。

    沈舒是与将军一起来的。

    她调入将军办后，一直被冷落怀疑。今天这场发布会，本轮不到她，但是当值的几位秘书请假的请假生病的生病，只有她无事。

    岑慕翰的目光看向沈舒，沈舒一抖，她想到那天岑慕翰掐着她的脖子，恍若阎罗索命，如今还有阴影。

    楚未央注意到岑慕翰的目光，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们。

    今天人来得太齐了，楚未央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岑慕翰开口，她不妙的预感得到了证实。

    “经城防所查实，盗取血清的人，就在发布会现场。”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中央广场一阵骚乱，群情激奋，每个人都期待地看着荧幕。

    “早就说是政府监守自盗，果然！”

    “还得是审判长厉害，这一下就查到了！”

    “谁，是谁？快说啊！谁把我救命的东西拿走了？”

    楚未央眸光一闪，岑慕翰什么时候调查了？

    她与岑慕翰同进同出，这几天她从没看见岑慕翰为血清失窃之事动一下手指，怎么现在突然说查到了？

    统帅推了推眼镜，问到：“审判长既然已经查到，不然就直说吧。”

    岑慕翰轻轻摇摇头，“在此之前，我想问问将军，将楚未央带去地下三层做实验，是不是你下的命令？”

    众人的目光聚集在将军身上。

    闫部长一愣，询问道：“审判长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

    岑慕翰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等待着将军的回答。

    将军没想到岑慕翰会提到自己，他神情僵硬，辩解道：“审判长可不要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岑慕翰轻点光脑，沈舒的声音回荡在基地上空：“我，我只是传达而已。”

    “这是您的助理沈舒亲口说的，将军想抵赖吗？”

    沈舒神色一变。

    怪不得今天只有她有空来参加发布会，原来是在这等着她！

    沈舒闭了闭眼，当时她爱岑慕翰，根本没想到岑慕翰竟然会录音，而且，这话毕竟是她去亲口说的，连模糊的余地都无。

    众人猜测目光聚集在沈舒身上。

    当时她是城防所的副队长，怎么会听从将军的命令？

    怪不得沈舒后来转去将军秘书办，原来是早就与将军暗中勾结。

    将军目光一沉，回答道：“将楚未央推出确实是我的授意，当时并未想到，楚未央会死，不过，之前的事都过去了，现在还提她做什么？”

    楚未央看着岑慕翰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神情跃跃欲试，心下一阵慌乱。

    他这是，要做什么？

    岑慕翰下一句话仿佛一颗炸弹，将还算平静的氛围打破：

    “因为，血，没了。”

    向来情绪不外露的统帅听到这话都被震惊到嘴张大，他目光焦灼看着岑慕翰：“阿翰，你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