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抬轿子的四个丧尸，其余丧尸都朝着岑慕翰奔来。

    这些丧尸除了会听命令外，似乎与寻常丧尸一样，行动迟缓，脚步拖沓。

    楚未央看了两眼，就移开了目光。

    比起岑慕翰斗丧尸，她更想知道故渊是怎么操纵丧尸的。

    难道他感染丧尸病毒后，没有失去神志，进化成了丧尸王？

    楚未央围着故渊左看右看，这一下，真给她看出了端倪。

    故渊左臂衣服遮掩下，有一处针孔，以这针孔为圆心，距离越远的皮肤，青紫色的痕迹就越深越斑驳。

    大概是注射了一些延缓丧尸病毒的药剂。

    而脑中的弹孔处，似乎有一抹幽光闪烁。

    岑慕翰似乎体力衰竭，强撑着山壁不愿倒下，身上的伤口也再次崩开，浑身血淋淋的好不狼狈。

    故渊高声说：“岑慕翰，你还是放弃抵抗吧！刚才故意拖延时间，就是为了等救兵来吧？现在”故渊上下打量着岑慕翰，“不如求求我，我也能给你个痛快。”

    岑慕翰的脸隐在阴影中，叫人看不清神色，说：“别说废话。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

    故渊被他刺激到，眉间的弹孔似乎闪过一丝亮光，他一拍身下的座椅，言辞激烈道：“岑慕翰，死到临头还嘴硬！”

    丧尸也似乎受他的影响，每个人蠢蠢欲动，像是迫不及待。

    故渊一挥手，抬着他的丧尸放下椅子，丧尸群从中间散开，为他让开一条路。

    他走到岑慕翰五米外，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忍不住挖苦道：“当年你为楚未央把我赶出基地，现在楚未央死了，异能也消失了，全基地都要仰仗我的血清，我以为你”故渊眼中流露出些许温柔，又转瞬变成冰冷，“你却一枪将我杀了！”

    “岑慕翰，你这样爱楚未央，可她直到死前，都以为你是告密者，还在恨你你后悔吗？”

    岑慕翰似乎被他的话打击，身影一晃，吐出一口血来。

    故渊脸上显出必胜的神色，知道自己目的达成，拍了拍手，丧尸蜂拥向岑慕翰。

    楚未央眉头紧蹙。

    她救了故渊，岑慕翰为她赶故渊出城，故渊记恨岑慕翰，将她血液的秘密告诉统帅，将她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楚未央回想这一年来经历的这一切痛苦，追根溯源，竟是因为她自己的一时善念。

    是她自己杀了自己。

    虽然不合时宜，但她还是忍不住想笑。

    笑自己愚蠢。

    世间之事环环相扣，兰因絮果，有自己的宿命。

    是她太傻，看不明白。

    楚未央迟来的醒悟。

    “如果能重来，我绝不会”

    楚未央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没看到故渊转身的瞬间，岑慕翰身影一动。

    他动作极快，闪身迅速躲过朝他而来的丧尸，贴近故渊身后，一手成爪状掐住他的脖子，威胁到：“让他们停下。”

    故渊没料到岑慕翰还有力气，一时不察让他得了手。

    他嘴硬道：“你想得美！”

    丧尸调转方向，向故渊和岑慕翰包围。

    山林里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灯光亮起来，卿以安带着十名护卫队员出现，她看清局势，枪口对准故渊：“放弃抵抗，不然我将”

    故渊打断道：“将怎样？我现在已经是丧尸了，你杀不死我。况且——就凭你们这几个没有异能的废人，也想与我的丧尸军团为敌，未免”

    他话音未落，就被岑慕翰一刀柄打晕，“废话太多。”

    卿以安与他配合默契，立刻扔给他一把量子枪。

    岑慕翰迅速接过，砰砰两枪，将离他最近的两个丧尸爆了头。

    楚未央飘到山洞中，不想让子弹从自己的身体里穿过。

    突然，卿以安一声大喊，身子扑向岑慕翰：“审判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