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
门外小厮匆匆禀告:“世子!夏家来人了,说夏姑娘又病了!”
蒋之慕步履匆匆离去。
秦若晩垂眸自语:“我不会小题大做,我只会以牙还牙!”
之后几日。
秦若晩亲手给女儿刻了块牌位,正擦拭着,外面突然响起了哀乐。9
秦若晩心口一跳,喊来婢女问:“是谁家在办丧事?”
“回夫人,是太傅府。”
秦若晩身形僵住,详问过后才得知。
太傅为了景王在太极殿前淋雨长跪一夜,人当场就没了。
秦若晩心神恍惚的记起来,虽然缘由不同,但前世也是这个时候,太傅重病逝世。
她以为自己扭转了命局,原来兜兜转转还是逃不脱。
因为被禁足不得出,秦若晩最终还是开口跟蒋之慕请求,才终于能跟着他前去祭拜太傅。
太傅府。
踏入挂满白幡的厅中,秦若晩看见了跪在太傅牌位前的景王。
从来肆意之人,此刻沉默悲伤。
见到秦若晩,他狭眸微动,却又陷入沉默。
秦若晩过去祭拜。
三叩首后。
谢景玹哑声开口道:“陛下遣我半月之内迁去藩地。”
一切,仿佛无形中又与前世的轨迹相符。
秦若晩一时不知说什么。
默了片刻,只说:“一路平安。”
谢景玹看着她,忽而笑了下。
“也祝你母子平安。”
他不知她已经小产,还是顺从心意不再叫她‘夫人’。
秦若晩也并未多言。
从太傅府出来,蒋之慕的神色却不好看。
他忍不住问:“你跟景王刚刚在聊什么?”
“不过闲谈。”秦若晩神色无异。
这不冷不热的态度让蒋之慕心堵。
他脸色冷沉警告:“我已跟母亲解除了你的禁足,再大的气性也该消了,再说,芷凝已经比你要受委屈多了。”
这t话听着可笑。
秦若晩竟不禁笑了:“她何来委屈?”
“半月后,与夏芷凝新婚第二日,我便要离京……”
说到此处,蒋之慕不自觉回头看了一眼太傅府,道:“陛下派我去剿匪。”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
却突然在秦若晩脑中炸开,她突然记起,谢景玹也是半月后迁藩,哪有这么巧的事?
其实新帝这皇位在朝中本就有质疑。
新帝居长,景王居嫡。
即便是新帝继位后,景王民心也高居不下。
什么剿匪,怕是想在迁藩途中杀了谢景玹吧!
秦若晩不觉攥紧手,眼底闪过些许异动。
半月后。
蒋之慕大婚之日。
秦若晩身着红衣出席。
她看着蒋之慕和夏芷凝身着喜袍走进来,拜堂成亲。
一切都和谐美满,喜气洋洋。
“新妇见过嫂嫂。”
夏芷凝又一次给秦若晩敬茶。
迎着满堂注目。
秦若晩看见了夏芷凝的脸上毫无悔意,眼神尽是得意自满。
接茶时,她听见夏芷凝嚣张地低语:“嫂嫂,真是可惜啊,没能看见你的孩子出世。”
秦若晩知道,她是想刺激得自己发狂。
毁了这婚宴,她夏芷凝就彻底赢了。
正好,秦若晩刚好想如了她的意。
就在夏芷凝笑得灿烂动人起身之际,秦若晩毫不犹豫从袖中掏出匕首。
手下垂,精准往下一捅!
夏芷凝的笑容霎时凝固。
秦若晩勾起唇角:“抱歉啊,我应该早给你这一刀!”
“救命!”
血从夏芷凝腹部喷涌而出,她五官拧起,痛苦嚎叫。
周遭宾客霎时惊慌失措,纷纷尖叫出声。
秦若晩露出了这些天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她狠狠搅动匕首,眸色赤红:“我没想杀了你。”
那实在是太便宜夏芷凝了!2
秦若晩大笑着:“放心好了,你不会死,只是再也生不了孩子了。”
“这便是我送给你们的新婚贺礼。”
喜堂混乱不堪,一身喜服的蒋之慕冲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