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练习姜白芍漏洞百出。

    办公室。

    顾胜嘉指着训练数据当着众人的面看向姜白芍：“这两个月，你的训练数据连续走低，怎么回事？”

    姜白芍闻言，放在身前的手微微颤抖。

    她回答不出。

    坐在一旁观看的程露开了口：“顾胜嘉，这位就是gx的第一女输出神射手姜白芍吧？”

    顾胜嘉微微颔首。

    程露径直朝姜白芍走过来，朝着她伸出手。

    “你好，我叫程露，以前是gx的经纪人兼领队，我一直很欣赏你的打法，我们能聊聊吗？”

    姜白芍看着满眼自信的程露，又想到自己的手，没敢去握：“对不起，我身体不舒服。”

    她起身，狼狈地离开了办公室。

    回到自己的专属训练室。

    姜白芍把手放在键盘上，集中注意力开始飞快的练习。

    然而不到两分钟，她的手又开始不受控制一般剧烈的颤抖。

    “嘭！”

    门被从外面猛地推开。

    姜白芍忙将手隐藏暗处，抬眼就看顾胜嘉走了进来。

    “你摆什么脸色？”

    姜白芍愣住。

    顾胜嘉反手将门关上，黑目尽是不耐。

    “程露是gx的创始人之一，纵使你不喜欢她，也不能当着那么多人面给她难堪。”

    这话中浓浓的维护让姜白芍喉咙苦涩不已：“顾哥，我没有不喜欢她，也没想给她难堪。可能是你太在乎一个人，所以觉得我哪儿都委屈了她吧。”

    顾胜嘉怔住。

    “对不起，我今天身体真得不舒服，我先回去了。”姜白芍将手收进口袋，一步步从他身边离开。

    然而顾胜嘉却在这时抓住了她的胳膊：“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姜白芍扯开了他的手，什么也没说。

    走在回家的路上。

    姜白芍踩着一地的落叶，她不明白相处五年，为什么顾先生能做到那么坦然的分手，又能做到分手后把她当普通队员看待？

    她没有回家，而是在路边的石椅上坐了一天。

    晚上，冷风呼啸。

    口袋里冰冷的手机响起，姜白芍没有接，她看着头顶天空中的万千芍芍，眼尾发红。

    “姜小姐。”

    一道声音响起。

    姜白芍偏头看去，路灯下程露笑的一脸温柔。

    她落下电话，走上前：“你怎么这么晚还待在外面？”

    姜白芍不知该怎么回答。

    程露坐在了她的旁边，把一杯热奶茶递给了她，似是要长谈。

    “我听顾胜嘉说，过去的五年一直是你陪着他？谢谢你。”

    姜白芍握着奶茶的手一紧，就听她继续说。

    “顾胜嘉是个不懂情调的人，幸亏现在遇到你。他曾经就像个小孩子，总是跟我说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说的最多的一句就是，小露，往后我们结婚，我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小露……小露……

    从前他在动情之处，也说想让自己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最幸福的人……

    不是芍芍，是小露。

    程露注意到她的异样，眸色微变：“你怎么流鼻血了？”

    姜白芍闻言，后知后觉掏出纸巾去擦。

    “老毛病。”她平静回了一句，而后起身，“你说完了吗？”

    程露愣住，显然是没想到作为女人听到这些话会这么淡然。

    她看着姜白芍离开时单薄的背影，忽然有些害怕，怕这个女人真的走进顾胜嘉的心里。

    蓝湾别墅。

    回到这里的姜白芍仿佛被黑夜吞噬。

    她靠在沙发上，刚合上眼，脑海中就是程露说的话。

    想哭吗？

    想，只不过落泪无用。

    其实她该满足，陪伴顾先生的这五年，她获得了这一生都可能买不起的别墅，而且以往顾先生每个月都会给她花不完的钱……

    ……

    翌日，公司都在为程露的回归带队庆贺，说是要组织一起去欢乐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