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妈心疼我,隔三差五就炖了各种名贵的补汤送来,什么燕窝、花胶,都挑最好的。
我每次都故意当着沈默和婆婆的面,慢悠悠地喝,但总会剩个小半碗。
「哎呀,太补了,喝不下了。」
我一脸「浪费也无所谓」的表情。
婆婆看着那些价值不菲的汤被剩下,心疼得直抽抽。
终于有一天,她主动开口:「悦悦啊,你好好躺着,别浪费了,妈去给你倒掉。」
结果,她端着碗,转身就递给了沈默,压低声音:「阿默,别浪费了,这可是好东西,你快喝了,补补身体。」
沈默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想到是「好东西」,也就捏着鼻子喝了下去。
我心中冷笑。这汤啊,确实是「好东西」,只不过,不是给他补身体的。
那是我专门托人找来的偏方,里面加了些「特别的料」,什么营养都没有,反而杀精。
长期饮用,自然是相当于绝育了。
沈默和小莲的「婚礼」办得很快,也很简单,当然,也是aa制的。
就在我预产期的前三天,他们领了证,在酒店摆了两桌,请了些亲近的亲戚。
我没有出席,乐得清静。
听说婚礼当晚,沈默和小莲春宵一度时,他怎么都「不行」。
他尴尬地跟小莲解释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但还是不忘提醒小莲:「虽然事情没办成,但是套子已经拆了一个用了,你还是得给我a这6块钱。」
后来,他发现自己是持续「不行」,慌忙去医院检查。
检查结果出来,他这辈子,恐怕是再也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他拿着化验单,失魂落魄。
10
但没事,小莲也「怀孕」了。
虽然这个孩子来得蹊跷,但沈默沉浸在自己「不行」的打击中。
又被小莲的温柔攻势和「不离不弃」所感动,竟也接受了这个「事实」。
还暗自庆幸自己「有后」了。
我的宝宝在我预产期那天准时发动了,顺产,是个七斤二两的胖小子,眉眼很像我,特别可爱。
虽然和沈默离了婚,但我可没打算让他们一家好过。
离婚协议上写得清清楚楚,沈默作为孩子的父亲,每月必须按时支付抚养费,直到孩子年满十八周岁。
这笔钱,我一分都不会少要。
月子期间,我找了一个合适的机会,把小莲在我家当保姆期间,去社区医院做的几次孕检报告复印件,「不经意」地通过一个「共同好友」传到了沈默手里。
报告上的日期和怀孕周数,清清楚楚地显示着,在她和沈默「认识」并且发生关系的那个半个月前,她早就已经怀上了。
我还「好心」地让那位「好友」提醒沈默,这个小莲,原名周晓莲,是他老家隔壁村的,初中时因为霸凌同学被学校处分过。
而被她霸凌的那个同学,不是别人,正是我。
这段「好姻缘」,可是我费尽心思为他沈默量身安排的。
11
沈默看到那些报告和信息,整个人都崩溃了。
他拿着证据去找小莲对质,小莲见事情败露,也索性撕破了脸。
两人在家里大打出手,闹得鸡飞狗跳,最后双双进了医院。
当然,治疗费,必须是各付各的,谁也别想多占对方一点便宜。
离婚?自然是不可能离的。
小莲死死拿捏着沈默婚内出轨、以及现在「不行」的把柄,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快要出生了,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沈默这张长期饭票?
沈默呢,白白给别人养了儿子,自己又落了个绝后的下场。
他每月的工资,除了给我的抚养费,剩下的也被小莲以各种名目搜刮得干干净净。
他曾经向往的、用在我身上的aa制生活,如今被小莲变本加厉地用在了他自己身上,而且是以一种他完全无法掌控的方式。
听说,他现在在家里,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至于我和我的儿子,我们过得很好。
我用沈默给的抚养费,还有我自己的积蓄,请了可靠的月嫂和育儿嫂,自己则专心搞事业。
看着宝宝一天天健康长大,我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至于沈默和他的aa制?
那不过是我人生中一场短暂的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