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沈清清拉黑霍南霆的消息传来时,我正在画画。
没错,我也喜欢画画。
当晚,我被带进他的书房,寒意从脚底蔓延。
霍南霆坐在真皮沙发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像在倒计时。
“我有没有说过,别动沈清清?她突然失踪,还让人转告我别再纠缠她。”
“我不知道。”我攥紧手指,迎上他的目光,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
霍南霆冷笑一声:“从今天起,你的画展全部取消。”
我猛地抬头:“可那是我筹备了三年的画展!我真的没有找过她。”
他语气冰冷:“既然你有时间插手我的私事,不如好好想想,怎么保住你的画。”
我站在原地,指尖发凉。画画是我为数不多的爱好,这个画展是我的心血。
他无动于衷,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我。
我想起上个月他和沈清清去路边摊吃关东煮时,眼里闪动的光芒。
我还没回过神,他的声音又冷冷传来:“我最后问一次,是不是你逼她离开我的?”
我咬紧牙关,摇头。
他嗤笑一声,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把人搬到冷冻室。”
电话那头传来迟疑的声音:“霍总,冷冻室温度过低,病人会失温的,只能待2分钟……”
我的血液瞬间冻结——从孤儿院逃出时,弟弟因为意外变成植物人,一直躺在医院。
我的脚步顿住,血液几乎凝固。
霍南霆盯着我,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乖,你还有50秒。”
我双腿发软,几乎跪下去:“不是我做的!我真的没有找过她!”
他无动于衷,单指敲击着屏幕,似在欣赏我的崩溃。
30秒。
我颤抖着抓住他的裤脚:“求你……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20秒。
霍南霆终于开口:“最后一次机会——说实话。”
我崩溃地闭上眼:“……是我,我让她离开你……别再联系你……”
话音未落,霍南霆的手机响了。
手下匆匆推门进来:“找到沈小姐了!她在山区支教,教孩子们画漫画!”
霍南霆的表情瞬间柔和,立刻吩咐助理:“安排热搜,标题就写‘最美公益漫画家’。”
说完,他大步离开。
而我瘫坐在地上,耳边回荡着电话里医生焦急的呼喊:
“病人抬出冷冻室了!但病人刚才心率骤降,差点没救回来……”
我捂住脸,无声痛哭。
霍南霆的惩罚,从来不是皮肉之苦,而是让我在至亲的生死边缘,亲自体验绝望。
3
我被霍南霆惩罚了,老管家听从安排把我关了起来。
记忆突然闪回孤儿院的储藏室。
十二岁的我,亲眼看着父亲被债主砍死,我躲在里面三天,是他找到我,带我回霍家。
他那时不过十五岁,却用一张被鲜血染红的衬衣,包住我发抖的身体:
“以后只有我能让你疼,没有任何人会欺负你。”
他擦掉我脸上的血渍,从此我成了他精心饲养的玫瑰。
霍家的佣人都说,霍南霆真是疯了。
一个天之骄子太子爷,天天跟在个野小丫头后面。
喂饭、背书包、讲故事,甚至连我第一次来月事,也是他红着耳根帮我冲洗床单。
十八岁那年,他掐着我的下巴,盯着我眼睛问:“你想留在霍家吗?”
我点头。
他勾唇一笑:“那就做我的女人。”
我不知道,那一夜,是他设下的第一道牢笼。
每晚回家,都会抱着我,说:“小知,你是我的。”
我曾经以为,他是我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