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前妻为了更多抚养费，坚持抢走孩子抚养权，却不善待孩子。
1
程煜把车停在小区门口，抬头望向三楼那个熟悉的阳台。
每周六上午九点，他都会准时出现在这里，接儿子小乐去度过属于他们父子俩的一天。
这是法院判决书上白纸黑字写明的探视权，也是他离婚后生活中唯一的亮色。
离婚已经三个月了，程煜仍然记得那天法庭上林妍梨花带雨的模样。
她穿着素雅的米色套装，声音轻柔却坚定地向法官陈述：我爱我的儿子，我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程煜工作太忙，经常出差，孩子需要母亲的陪伴...
程煜握紧了方向盘，指节发白。
他当时怎么就没看出，那副楚楚可怜背后的算计
林妍要的根本不是孩子，而是那份丰厚的抚养费——每月他收入的百分之三十，几乎是他税后工资的一半。
手机震动起来，是林妍发来的消息：小乐还没吃早饭，你带他去吃点东西。
程煜皱了皱眉。
每周都是这样，林妍从不准备儿子的早餐，仿佛探视日连一顿饭都要省下来。
他回复了一个好字，努力压下心头的不快。
门铃响了三声后，林妍才来开门。
她穿着真丝睡袍，头发松散地挽着，脸上敷着面膜，显然刚刚起床。
小乐在房间里。她甚至没有正眼看程煜，转身就往厨房走去，记得七点前送他回来，我今晚有约会。
程煜没有回应，径直走向小乐的房间。
推开门，六岁的儿子正坐在地板上搭积木。
听到声音抬起头，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但很快又暗淡下去。
爸爸来了，宝贝。程煜蹲下身张开双臂，小乐犹豫了一下，才慢慢走过来抱住他。
这个拥抱比以前更加僵硬，小乐的身体紧绷着，像是随时准备逃跑的小动物。
想爸爸了吗程煜轻声问道，抚摸儿子柔软的头发。
小乐点点头，却不说话。
程煜这才注意到儿子眼下有淡淡的青色，嘴唇也有些干裂。
他捧起小乐的脸仔细查看：昨晚没睡好吗
小乐迅速低下头，避开父亲的目光：做了噩梦。
程煜心里一沉。
离婚前小乐是个活泼开朗的孩子，总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现在却变得如此沉默。
他帮儿子穿上外套时，无意间瞥见孩子手腕内侧有一道红痕。
这是怎么弄的程煜抓住小乐的手腕。
小乐猛地抽回手，把袖子拉下来盖住：不小心...碰到桌子了。
程煜没有追问，但心里已经拉响了警报。
他抱起儿子：走，爸爸带你去吃你最喜欢的煎饼果子。
在小区门口的早餐店里，小乐小口啃着煎饼。
眼神却时不时地飘向窗外，完全没有以前那种见到美食就狼吞虎咽的快乐模样。
妈妈最近对你好吗程煜试探性地问道。
小乐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好。
真的吗告诉爸爸实话。
妈妈很好。小乐机械地重复着，眼睛盯着盘子，她给我买新玩具了。
程煜注意到儿子说这话时手指紧紧绞在一起，指节都泛白了——这是小乐说谎时的一贯表现。
程煜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
吃完早餐，程煜带小乐去了动物园。
阳光明媚的周六，园区里到处都是欢声笑语的家庭。
而小乐却像只受惊的小兔子，紧紧抓着程煜的衣角，对任何突然的声音都会瑟缩一下。
想看大象吗程煜试图调动儿子的情绪。
小乐点点头，但当他们真的站在大象馆前时，孩子的眼神却空洞地穿过那些庞然大物，仿佛灵魂出窍一般。
中午在园区餐厅吃饭时，程煜趁小乐去洗手间的空档，快速检查了儿子的背包。
里面除了几件换洗衣服和一本图画书外，还有一个没拆封的机器人玩具——正是上周他送给小乐的生日礼物。
更令他心惊的是，他在背包夹层里发现了几张便利店收据，日期都是工作日的晚上。
程煜的胸口一阵发闷。
林妍就是这样照顾儿子的让还在长身体的小孩子，去便利店糊弄一下当晚餐
他想起自己担心钱给少了，林妍会对小乐不好，每月按时打到林妍账户上的抚养费，都足够请个保姆每天做饭了。
小乐回来后，程煜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今天开心吗
开心。小乐机械地回答，眼睛却一直盯着桌面。
回程的路上，小乐在车里睡着了。
程煜从后视镜里看着儿子瘦了一圈的小脸，心如刀绞。
在一个红灯前，他轻轻拉起儿子的袖子，赫然发现上臂内侧有几处圆形的淤青——像是被手指用力掐过的痕迹。
程煜的血液瞬间凝固了，他颤抖着拍下照片，然后迅速放下袖子。
绿灯亮起时，他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方向盘。
程煜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冲动解决不了问题。
晚上七点整，程煜送小乐回到林妍的公寓。
这次开门的不是林妍，而是一个陌生男人，穿着休闲T恤，手里拿着啤酒罐。
哟，送孩子回来了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不整齐的牙齿，林妍在洗澡，把孩子交给我就行。
程煜把小乐护在身后：你是谁
张磊，林妍的男朋友。男人伸手想拉小乐，孩子却惊恐地往程煜身后缩了缩。
这个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程煜的眼睛。
他蹲下身对小乐说：爸爸下周六再来接你，好吗
小乐点点头，眼睛里噙着泪水，却不敢哭出来。
程煜强忍着怒火，看着小乐被那个叫张磊的男人拉进屋里。
门关上前，他听到张磊不耐烦的声音：快点，别磨蹭，你妈等着呢。
回到车上，程煜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他终于明白了小乐身上的变化——恐惧、沉默、淤青...这一切都有了解释。
林妍不仅没有好好照顾儿子，还可能纵容新男友虐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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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接下来的几天，程煜无法集中精力工作。
他查阅了大量关于儿童虐待和抚养权变更的法律条文，咨询了三位不同的律师。
得到的回复却令人沮丧：要变更抚养权，他需要确凿的证据证明林妍不适合继续抚养孩子。
目前他只有几张淤青照片和儿子的异常表现，这证据还远远不够。
周四晚上，程煜忍不住给林妍发了消息：小乐最近状态不太好，我想明天晚上去看看他。
林妍的回复很快来了：不行，探视时间是周六，你知道规矩。
他是我儿子！程煜愤怒地打字。
法院判决书上写得很清楚。林妍回道，紧接着又发来一条，除非你想增加抚养费，我们可以谈谈。
程煜盯着手机屏幕，感到一阵恶心。
抚养费——这才是林妍真正关心的，他关掉对话框决定采取行动。
周五中午，程煜请假提前离开公司，驱车前往小乐的小学。
他在校门口等到放学铃响，看着孩子们鱼贯而出。
小乐走在最后，低着头，背着那个看起来比他体型大得多的书包。
小乐！程煜喊道。
儿子抬起头，先是惊讶，然后脸上绽放出离婚后第一个真心的笑容：爸爸！
程煜蹲下身接住飞奔而来的儿子，紧紧抱住这个小小的身体。
他能感觉到儿子的肋骨，比以前更加明显了。
爸爸今天提前来接你，开心吗
小乐用力点头，随即又担忧地问：妈妈知道吗
爸爸已经和老师说好了。程煜撒了个善意的谎言，今天我们去吃汉堡，然后去看电影，好不好
小乐的眼睛亮了起来，但很快又暗淡下去：可是妈妈...
别担心妈妈，爸爸会处理好的。程煜牵着儿子的手走向停车场，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今天他要问出真相，不管用什么方法。
在麦当劳里，小乐终于放松了一些，一边吃着薯条一边告诉程煜学校里的趣事。
程煜耐心地听着，等儿子吃得差不多了，才轻声问道：小乐，告诉爸爸，手臂上的淤青是怎么来的
小乐的笑容瞬间消失了，薯条从指间掉落。他低下头，不说话。
是那个张叔叔弄的吗程煜尽量保持语气平静。
小乐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在桌面上，他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小声说：我不乖的时候...张叔叔会生气...
程煜的心像被撕裂了一般。他伸手擦去儿子的泪水：他打你了吗
他用手指掐我...说如果告诉别人，会掐得更疼...小乐抽泣着，妈妈看到过，但她只是说让我别惹张叔叔生气...
程煜的眼前一片血红，他深呼吸几次才勉强压下立刻冲去林妍家杀人的冲动。
拿出手机，他打开录音功能：小乐，你能告诉爸爸张叔叔还做了什么吗
在接下来的半小时里，小乐断断续续说出了更多细节：张磊经常晚上来家里喝酒，大声骂人；林妍经常不在家，留他一个人吃便利店便当；上周因为他打翻了水杯，张磊把他关在储藏室里反省……
程煜录下了全部对话，同时拍下了儿子身上其他几处他之前没注意到的伤痕，这些都将成为法庭上的证据。
电影看到一半时，林妍的电话打来了。
程煜走到走廊接听，电话那头传来歇斯底里的尖叫：程煜！你竟敢私自接走小乐！我要报警！
报吧。程煜冷冷地说，正好我也想和警察聊聊小乐身上的伤痕是怎么来的。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然后是林妍压低的声音：你...你在胡说什么
我全都知道了，林妍。程煜一字一句地说，你为了抚养费抢走小乐，却让他遭受虐待，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你疯了！林妍的声音开始发抖，小乐是我的儿子，法院判给我的！你有什么证据
足够多的证据。程煜挂断电话，回到放映厅。
小乐正专注地看着电影，脸上带着久违的天真笑容。
程煜暗暗发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把儿子从这个地狱中救出来。
电影结束后，程煜不得不送小乐回家。
他知道现在强行带走孩子只会对自己不利，他需要按法律程序来。
在公寓楼下，他蹲下身紧紧抱住儿子：记住，爸爸永远爱你，很快就会来接你回家。如果张叔叔再伤害你，立刻给爸爸打电话，好吗
小乐点点头，眼睛里满是泪水：爸爸，我不想回去...
程煜亲吻儿子的额头：再坚持几天，爸爸保证。
看着小乐一步三回头地走进电梯，程煜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回到车里，立刻拨通了律师的电话：李律师，我决定提起诉讼，要求变更抚养权。我有证据证明林妍和她男友虐待小乐。
挂断电话，程煜望向那扇亮着灯的窗户。
透过窗帘，他隐约看到两个人影在激烈地争论着什么。
他的手机震动起来，是林妍发来的消息：我们谈谈。
程煜冷笑一声，回复道：法庭上谈吧。
他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3
程煜站在法院洗手间的镜子前，盯着自己布满血丝的双眼。
今天是抚养权诉讼开庭的日子，过去三周他几乎没有睡过一个整觉。
冷水拍在脸上，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今天，他必须为小乐打赢这场仗！
程先生，五分钟后开庭。李律师在门外提醒道。
程煜整理好领带，深吸一口气走出洗手间。
走廊另一端，林妍和张磊正与她的律师低声交谈。
林妍今天穿了一身得体的浅灰色套装，头发一丝不苟地挽起，看起来完全是一个模范母亲的形象。
察觉到程煜的目光，她抬起头，嘴角勾起一个冷笑。
程煜攥紧了手中的文件袋——里面装着他这一个月来收集的所有证据：小乐身上的伤痕照片、医院开具的验伤报告、录音、老师证明小乐近期行为异常的书面陈述...
记住，李律师低声叮嘱，无论对方说什么，保持冷静。法官不喜欢情绪化的当事人。
法庭门开了，众人依次入内。
程煜的目光扫过旁听席，看到姐姐程琳向他点头示意，她是今天唯一来支持他的家人。
全体起立。书记员宣布道。
法官是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女性，银灰色的头发束在脑后，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如鹰。
她翻阅着案卷，眉头渐渐皱起。
这是一起变更抚养权案件，法官开口道，原告程煜先生声称被告林妍女士不适合继续抚养你们的共同子女程小乐。程先生，请陈述你的理由。
程煜站起身，声音因紧张而略微发颤：尊敬的法官大人，我请求变更抚养权，因为我前妻林妍及其男友张磊对我儿子程小乐实施了身体和精神虐待。
胡说八道！林妍尖声打断。
法官敲了下法槌：林女士，请控制你的情绪。程先生，请继续，并提供相关证据。
程煜将照片和医疗报告递给书记员：这是过去两个月我记录的小乐身上出现的伤痕。这一份是儿童医院心理医生对小乐的评估报告，显示他出现了焦虑、失眠和退缩行为，符合受虐待儿童的症状模式。
法官仔细查看证据，表情越来越严肃。
当看到小乐手臂和背部的大片淤青照片时，她抬头直视林妍：林女士，你如何解释这些伤痕
林妍的律师立刻站起来：法官大人，这些所谓伤痕很可能是孩子玩耍时不小心碰伤的。我的当事人是一位尽心尽力的母亲，从未对孩子有任何不当行为。
程煜感到一阵怒火上涌：小乐以前是个活泼开朗的孩子，现在却变得沉默寡言，甚至害怕突然的声音和动作。这不是普通摔伤能解释的！
你有什么直接证据证明这些伤是我当事人造成的吗林妍的律师反问。
程煜看向法官：我有一段录音，是我儿子亲口描述张磊如何伤害他的。
法庭上一片哗然。
当小乐颤抖的声音从录音设备中传出，描述张磊如何掐他、关他禁闭时，林妍的脸色变得煞白。
这是诱导性问话！林妍尖叫起来，绝对是他刻意诱导孩子说的这些话！
法官再次敲响法槌：安静！录音将继续播放。
录音播完后，法庭陷入一片死寂。法官的目光转向林妍：林女士，你认识这位张磊先生吗他与你的孩子有多少接触
林妍绞着手指：他...他只是我的朋友，偶尔来家里做客。小乐太敏感了，可能误解了一些玩笑...
玩笑程煜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词，把孩子关在黑暗的储藏室里是玩笑用指甲掐出淤青是玩笑
林妍突然站起来，指着程煜：都是因为他！他每周只见孩子一天，却想夺走我的抚养权！他根本不知道照顾孩子有多辛苦！他只想少付抚养费！
法官皱眉：林女士，请坐下。程先生，你还有其他证据吗
程煜深吸一口气：有。这是一份来自阳光便利店的监控录像和销售记录。
显而易见，过去一个月的每个晚上，小乐都会独自一人来到离家最近的便利店，购买价格最便宜的临期饭团！
根据离婚协议，林妍应该负责孩子的日常照料，程煜声音哽咽，但她却经常让一个六岁的孩子自己买晚餐。而与此同时……
程煜展示了一组银行流水和照片：她却拿着我支付的抚养费，和张磊出入高档餐厅和奢侈品店。
旁听席上传来窃窃私语。
林妍的脸色由白转红：那不是真的！他伪造证据！
法官审视着证据：这些记录都有时间戳和商家盖章，很难伪造。林女士，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林妍的律师匆忙站起来：法官大人，我的当事人作为单亲母亲，偶尔需要自己的社交生活，这并不意味着她不关心孩子。
程煜感到时机已到：法官大人，我还有最后一份证据。
他取出一张光盘：这是三天前小乐所在幼儿园的监控录像。当时林女士和张先生去接孩子，发生了...一些事情。
录像开始播放。
画面中，小乐看到母亲和张磊时明显退缩。
张磊强行拉过孩子，在小乐挣扎时，清晰可见他用力拧了小乐的手臂内侧。
孩子疼得大哭，而林妍只是站在一旁看着。
最令人震惊的是接下来的画面——当老师闻声赶来时，林妍立刻换上温柔的表情，抱起小乐轻声安慰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录像播完后，法庭鸦雀无声。
林妍面如死灰，她的律师也沉默了。
法官直视林妍，质问道：林女士，作为母亲，你怎么能允许他人这样对待你的孩子
林妍突然崩溃了：你以为我想这样吗！
她歇斯底里地尖叫着：离婚后我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有多难你知道吗程煜每个月就给那么点钱，根本不够用！张磊脾气是不好，但他至少陪着我！
她的爆发让所有人震惊，法官等她稍微平静后转向程煜问道：程先生，如果抚养权变更为你，你有什么具体安排照顾孩子
程煜挺直腰背：我已经申请调到了不需要出差的工作岗位。我姐姐程琳愿意在孩子放学后帮忙照顾，直到我下班。最重要的是，他声音哽咽，我爱我的儿子，我会给他一个安全、温暖的家。
法官点点头，又问了几个问题后宣布休庭。
程煜坐在走廊长椅上，双手不停颤抖。程琳递给他一杯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还不够，程煜摇头，如果法官认为家庭完整更重要...
看了那些证据后，没有人会那么想。程琳坚定地说。
终于程煜收到重新开庭的通知，所有人回到法庭上。
法官神色肃穆：关于程煜诉林妍变更抚养权一案，本庭已审阅所有证据并听取双方陈述。基于儿童最佳利益原则，本庭做出如下判决：
程煜屏住呼吸，心跳如雷。
一、自即日起，程小乐的抚养权变更为父亲程煜所有；
二、林妍女士享有每月两次探视权，但需在第三方监督下进行；
三、张磊先生不得出现在孩子周围一百米范围内；
四、本庭将把本案证据转交警方，调查可能的虐待儿童行为。
林妍发出一声尖叫：不！你不能这样做！他是我生的儿子！是我的！
法官不为所动：另外，林女士在法庭上提供虚假陈述的行为已构成伪证罪，本庭将移交检察机关处理。休庭。
李律师扶住他：恭喜，你赢了。
程煜泪流满面：太好了！
走出法院，阳光刺得程煜睁不开眼。
程煜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打给程琳，程琳早已提前去学校接了小乐，现在正在他家等待结果。
姐，我们赢了！程煜声音颤抖，小乐呢
就在我旁边，程琳的声音带着笑意，他想和你说话。
电话那头传来小乐怯生生的声音：爸爸
宝贝，程煜擦去不断涌出的泪水，法官说从今天开始，你可以和爸爸一起生活了。永远在一起。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小乐不敢相信的询问：真的吗不用再回妈妈那里了
真的，宝贝，真的。程煜哽咽道，爸爸现在就回家，我们一起去买你最喜欢的恐龙蛋糕庆祝，好吗
小乐的哭声和笑声同时从电话里传来：好！爸爸快点回来！
挂断电话，程煜望向湛蓝的天空，感到三年来压在胸口的巨石终于落地。
他快步走向停车场，迫不及待要开始他们父子俩的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