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荣铭没有说话,沉默地坐上了副驾驶座。
女孩柔弱无力,脸颊泛着病态的红晕,像受伤的小动物般呜咽着。
我找了半天,摸出毛巾来轻柔地擦拭着她的脸颊和身体。
她在发烧。
或许是感觉到我身上比较凉爽,她神志不清地往我身上靠。
我轻抚着她,细声安慰道:"别乱动,快到医院了。"
车子在大雨中平稳地行驶着。
我
"她发烧将近四十度,你们到底在搞什么?"趁着女孩在里面输液,我忍无可忍地把诊断单扔到穆荣铭身上,"不把人当人看吗?"
穆荣铭垂下眸子,笑得轻描淡写:"你是圣母吗?对谁都这么好。"
我愣了一下。
他继续说道:"对谢澜案好,对张毅好,对文鹤城好。甚至对抢走所有喜欢你的人的女孩,也这么好。"
"你的善心是批发来的吗?这么廉价?"
我从来没有听过穆荣铭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
难听的、尖锐的、刻薄的、恶毒的。
我气极反笑,拿出手机给文鹤城打电话:"冉晶晶在医院,穆荣铭在发疯。有时间的话过来一趟吧。"
说完我挂断电话,把具体位置发送过去。
穆荣铭猛地攥住我的手腕,声音轻颤:"在你眼里,文鹤城温和有担当,张毅是桀骜顽皮的弟弟,谢澜案因为童年遭遇你对他格外关心。那我呢?!"
我甩开他的手,指着病房:"所以呢?这就是你漠视他人生命的理由?"
穆荣铭轻轻吐了一口气。
他冷静下来,笑容带着讽刺:"她无辜什么?她本来就是为了钱,现在也得到了不是吗?"
我坐到椅子上,不想再和他说话。
他不依不饶,眼尾泛红:"橙雨姐,你现在就因为这么一个人来质问我?"
我努力扬起笑容,放软语气:"她不是你喜欢的人吗?橙雨姐不得替你照顾好她?否则出了事后悔的还是你。"
他声音沙哑:"你口口声声说我喜欢她,其实是你根本不在乎我的喜欢。"
这阵势,这话术,让我想起了群里的张毅。
我颤着声音:"你和张毅轮流发疯?"
怪不得都是反派呢。一个两个三个,全都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大雨天的医院里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