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拉一边抬头恶狠狠地看着我，眼睛里含着泪花：

    「徐清妍，你马上跟我妈道歉！」

    我弯下腰靠近她。

    孙玉凤也不哭了，带着得意的眼神看着我。

    我一把从张承俊手里抢过了手机。

    抬腿从孙玉凤身上迈了过去。

    张承俊踉跄着过来拉我：

    「你别走，你上哪去！家里乱成这样，你还有心思旅游？」

    我回过头看着他：

    「为什么没心思？张承俊，我给你两个选择，等我从香港回来的时候，要么，要么把你妈送走，要么我们离婚！」

    9

    张承俊当场愣在原地。

    这是我第一次提离婚，虽然我们吵过无数次架，但我们都知道离婚伤感情。

    所以即使委屈得不行，我始终没有说出过这两个字。

    他愣怔地看着我。

    我懒得理他，转身出门。

    打开门的瞬间，哇的一声，妞妞哭了！

    孙玉凤抱着她挑衅似的看着我，妞妞大哭：

    「妈妈，妈妈，你干嘛去？我要妈妈，妈妈！」

    我心里绞紧，特别难受。

    张承俊一边回头看妞妞，一边过来拉我：

    「老婆，咱们不说这样的话，为了孩子，为了孩子。」

    我所做的一切正是为了孩子。

    我甩开他的手，狠了狠心打开了房门。

    半只脚都迈出去了，孙云凤突然冲过来一把拽住我的袖子，把妞妞丢进了我怀里。

    对着走廊拍着大腿演戏：

    「妞妞啊，你妈不要你了！你妈要跟你姥去旅游了，不带你！

    花好多钱，都不管妞妞以后上学、结婚攒嫁妆了。

    这是正经过日子家庭吗？扔下

    3

    岁孩子去旅游？去他妈搞破鞋去了吧！我可怜的儿啊！摊上这不正经的家庭，家要散了呀！」

    听到她大声喊，左邻右舍都打开房门看热闹。

    张承俊赤红着眼睛盯着我：

    「徐清妍，你闹够了吗？去旅游就那么重要？比你女儿、你老公、你的家还重要？今天你要是走出这个家门，就永远别回来！」

    我缓缓，缓缓偏头看着他。

    「你是不是忘了？这房子是我的婚前财产，该滚出去永远别回来的是你们！」

    我把妞妞放下，反手薅住孙玉凤的头发，啪啪甩了两个耳光！

    「再说我爸妈一个字，我卸了你的下巴！」

    「给你们三天时间，东西全搬走！等我回来不搬的，我全扔了！」

    接着我转身就走。

    10

    打车去我妈家的路上，毫不意外地，我看到监控里张承俊在低吼：

    「妈，你怎么能掐妞妞，她还这么小！」

    孙玉凤翻着白眼儿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我哪能想到这婊子心这么狠，孩子哭了她还能走！

    不行，我得给她妈打电话，我倒要问问那老骚货怎么教育的，让她全家来给我赔礼道歉！是哪个号码来着，再说一遍，我记不住。」

    张承俊死死拽着他妈：

    「妈，我求你别添乱了，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孙玉凤炸了：

    「你跟我喊？我是你妈，我能坑你害你？你跟我喊个毛啊，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光要老婆不要妈了，对吧？你个白眼狼，早知道就该把你扔尿盆里淹死！你现在来教训你妈？呸！」

    张承俊痛苦地低着头，缓缓跪下了，十指紧紧拽着头发。

    「妈，我求你别说了，你回家去吧，行吗？本来你也不喜欢妞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