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尽全身力气抽了她一耳光。

    沉默的靳书辰像是终于被按开了开关，冲过来将她护在身后。

    “宋雪！你自己没有照看好双双，为什么要将气撒在别人身上！”

    我正面迎上他阴沉目光，毫无避让。

    “靳书辰，算我求你。你要为爱发疯，不要带上我们的女儿，她是无辜的。”

    似乎被我的目光刺痛，他嘴唇翕动。

    最终却未发一言。

    阮菲仍旧捂着脸低低抽泣着：“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靳书辰仿佛败下阵来，率先收回视线。

    “我先送她回家。”他语气平淡，阮菲愣了瞬。

    他走在前面，她小心翼翼追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直到女人抓住他的一片衣角，靳书辰放缓步伐。

    最后伸手将她拥入怀中。

    我干脆闭上眼睛，忍受着钻心的疼。

    连着好几天，双双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刻被噩梦惊醒。

    我日夜相守，专心陪在她身边，转移她的注意力。

    只想努力消除她内心的恐惧。

    靳书辰依然睡在酒店，唯一不同，他每天都会变着花样送双双礼物。

    偶尔也有我的。

    当季的新包，拍卖会上拍下的项链，某奢牌的全套化妆品……

    这些东西在一堆的玩具里面显得突兀零落，却件件价值不菲。

    对于靳书辰来说，已经算得上低头。

    直到某天，他终于回了家。

    双双从餐椅上跳下来，朝他奔去。

    我的笑容淡了几分，让阿姨添副碗筷。

    餐桌上，父女俩笑声不断。

    夜晚，我照例哄着双双睡着，回到卧室时，却看见靳书辰还未离开。

    他摘手表的动作一顿，抬眼看来。

    空气中漂浮着心照不宣。

    我知道他在等我服软。

    而我只是拿起属于自己的枕头，平静道。

    “我去客房睡。”

    他愣了瞬间，忽然怒极反笑。

    “宋雪，是不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对上他的目光：“没忘，我们现在是离婚冷静期。”

    他一步步朝我走来，大手钳住我的下巴，逼我与他对视。

    他深邃的眸子里，有片刻的失控。

    很快又归于冷漠。

    片刻后，他松了手，唇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行。明天早上，你亲自把我的衣服送到阮菲的住处去。”

    当天晚上，靳书辰还是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阮菲开门的时候，我以为会看见靳书辰。

    却没想到她甚至都不知道他要和她同居的事。

    起初，她脸上闪过惊喜，转眼却又蓄满眼泪。

    “太太，我和靳总之间虽然相爱，但从来恪守本分，我是不可能充当你们有钱人开放式婚姻的受害者的……”

    我不耐烦打断她。

    “我提离婚的时候，你应该在场。”

    她忽然心虚。

    “那我也……”

    我不耐烦地打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