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话,盯着她的眼睛,想看出她话里的真假。
她突然咬着下唇上前一步,“陈桑榆,你为什么要跑?你不上大学了吗?”
我一时语塞。
她却好像很急,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很是用力。
“陈桑榆,我听抓我的人说我们的爸妈都被抓了,他们说他们说因为那个司机丢了很重要的东西。”
“当时,司机昏迷后只有你靠近了他,是你拿走的对不对?”
“我没有。”
我挥开她的手,打断了她的话。
“他们都在撒谎,所有人都在撒谎。”
女孩呆呆的看着我,眼里蓄满泪水。
我叹了口气。
目前这种情况,我总不可能让她回去。
烦躁的蹲在墙角,过了半晌,我无奈的问她:“你要跟着我还是自己走?”
她眼泪还没擦干,一双盈盈的眼睛看过来。
“我,我想跟着你,我一个人害怕。”
“行,跟着我可以,但是你要听话,什么都别问,知道吗?”
她忙不迭的点头。
我又问,“你叫什么?”
“刘薇。”
我点点头,撑着墙站起来,领着她往前走。
只是还没走几步,后脑勺一阵顿疼。
我不敢置信的转身,就见她手里拿着一块漆黑的砖头。
她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陈桑榆,我不想这样,可他们说只有把你抓回去,才会放了我爸妈”
我不甘的倒在地上,后脑勺有温热的液体流淌到嘴边。
远处人影晃动,朝着我跑来。
我嘲弄的勾起唇角。
还是不能太轻信于人啊!
醒来时,我被吊在一间满是铁栅栏的房间里。
头脑发昏,手腕被拽的生疼。
一个满脸刀疤的男人坐在面前抽烟,看到我醒来,对着我吐出一口烟圈。
“哟,醒啦?听说你很能跑啊?”
我没说话,视线越过他,看向他身后的数个铁笼。
上辈子,我曾被装在那些铁笼里,被他们用皮鞭逼着谄媚讨好。
如今,我不在那些铁笼里,另外的二十二个女孩也不在。
见我不理他,刀疤脸也不生气,舌头顶了下腮帮子,眼珠子一转,问我:“老何说你给他下药了?”
“我很好奇,你从哪里弄的药?”
老何,就是大巴的司机。
至于下药,根本是没有的事。
别说我没有作案工具,就算有,我也不可能知道他会选哪瓶饮料?
其实,很简单。
我上车时,听见司机和我爸的寒暄,他说今早吃的油泼辣子面。
那么我请他喝冰水,他必然会肠胃紊乱,拉肚子。
他们这些长期开车的人,肠胃能好到哪里去?
所以买卫生巾不是目的,我一开始就想要请他喝冰水,只是不能太刻意罢了。
可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们都不懂。
刀疤脸似乎觉得我勾起的嘴角是在嘲笑他,脸色难看了几分。
拿着皮鞭的手抵着我的下巴,语气不爽了很多。
“跟你说话呢?哑巴了?”
我整个人虚的很,根本不想说话,但为了避免挨打,还是弱弱的开了口。
“我给他下药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