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瞬间响起尖锐的耳鸣,云岫昭双腿发软,手指哆嗦着要拨通陆临渊的电话。
就在这时,引擎的轰鸣声由远及近——
那辆黑色迈巴赫正以惊人的速度朝她冲来,随后在距离她仅剩半米时猛地刹住。
云岫昭瘫软在地,瞳孔剧烈收缩。
她知道,他全都知道了!
“现在就让你死,太便宜你了。”
陆临渊迈着沉稳的步子走来,皮鞋踏在柏油路上的声响如同丧钟。
“你对阿宁做过的每一件事,我都会加倍奉还。”
车子在蜿蜒的山路上行驶了许久。
云岫昭浑浑噩噩地靠在座椅上,直到车辆停下才勉强回神。
透过模糊的视线,她看见陆临渊正在车外与几个穿白大褂的人交谈。
“凝血障碍放血治疗”
断断续续的对话飘进车窗。
云岫昭猛地清醒,疯狂推开车门冲了出去。
陆临渊则看着她,随后与医生交换了一个眼神,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开始吧。”
于是有几个护士出现,按住了云岫昭的手腕,还没等她尖叫,一根针管便扎进了她的脖子,她的身体立马软了下去。
晕过去的瞬间,她听见陆临渊的声音传过来。
“好好向她赎罪。”
他的声音冷若冰霜,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一样。
赎罪?赎什么罪?
对谢清欢,她能有什么罪?
有罪的人该是谢清欢才对!
要不是谢清欢,她根本不会这样惨,她的人生,不该是这样!
19
谢清欢已经渐渐适应了巴黎的生活节奏。
工作之余,她最喜欢和沈叙珩一起漫步街上,或是窝在公寓的沙发里,听他讲述那些她错过的往事。
“为什么总让我讲以前的事?”
沈叙珩从身后环抱住她,下巴轻轻搁在她肩头。
谢清欢转过身,指尖抚过他眼角的泪痣:“因为要把那些不好的记忆,都用美好的回忆覆盖掉啊。”
她没说出口的是,她多想弥补那些年对阿沈的忽视。
沈叙珩像只撒娇的猫科动物,蹭着她的颈窝:“那清欢再给我讲讲,你是怎么从一堆人中找到我的?”
阳光透过纱帘,在他们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谢清欢笑着揉乱他的头发,这个在外人面前沉稳优雅的设计总监,在她面前永远都是那个农村的阿沈。
在沈叙珩的悉心指导下,谢清欢的设计天赋得到了充分绽放。
短短时间内,她就从实习生成长为备受瞩目的新锐设计师。
每当看到时尚杂志上对她的专访,沈叙珩都会珍而重之地收藏起来。
“我想创立自己的品牌。”
某个夜晚,谢清欢突然说道。
沈叙珩正在给她泡花草茶,闻言只是温柔一笑:“需要多少启动资金?”
有时候,谢清欢会望着熟睡的沈叙珩出神。
想到自己差点永远错过了这个默默守护她的人,心口就会泛起细细密密的疼。
但很快,沈叙珩迷迷糊糊将她搂得更紧的举动,又会让她忍不住微笑。
“清欢和阿沈会在一起很多很多年。”
清晨的阳光里,沈叙珩吻着她的额头轻声承诺。
“嗯,一定会的。”谢清欢回抱住他。
这是他们对彼此的约定,也是命运给予的
20
云岫昭在历经千辛万苦后,终于从那个地方成功逃脱出来了。
在那所私人医院里,因陆临渊的指示,她陷入了无尽的折磨。
被无休止地放血与输血,甚至连睡觉时间都毫无规律可言。
那些人甚至专门为她定制了一台抽血机器,一旦检测到她体内血量达到某个数值,便会自动启动抽血程序。
她被禁止进食,只能依靠输液维系生命。
这种非人的折磨,让她觉得自己快要被逼疯了,更觉得陆临渊简直疯狂,怎么能仅仅只是为了谢清欢,就能如此残忍地折磨自己。
终于,在趁着护士换班的间隙,她拼尽全力扯掉身上的管线,如脱缰之马般逃离了这座宛如为她量身打造的
“监狱”。
可,她的慌不择路,令她完全没留意到离医院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迈巴赫。车子的主人紧盯着女人惊慌逃窜的背影,随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此时,陈野骁正在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