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还未说完,病房门突然被人从外给粗暴地推开。
陆临渊的身影逆着灯光站在门口,西装革履与消毒水味格格不入。
“没有结婚?”
他冷笑一声,皮鞋在地砖上敲出冰冷的节奏。
“上周求着我领证的人又是谁?”
谢清欢偏过头,避开他锐利的目光:“陆总不妨回去看看结婚证”
“又在耍什么花样?”
陆临渊一把扯松领带,眼底翻涌着怒意。
“如果不是昭昭需要你的血液配型,你以为我会多看你一眼?”
监护仪的滴答声突然变得急促。
谢清欢望着窗外飘落的梧桐叶,声音轻得像叹息。
“随你怎么想你和她的事与我无关”
陆临渊眯起眼睛,审视着病床上苍白如纸的女人。
沉默在病房里蔓延,只有点滴瓶中的液体无声坠落。
“很好。”
他突然勾起嘴角,从西装内袋抽出一张黑卡扔在床头。
“既然你这么识趣,这两千万就当是给你的的医药费。”
“还有记住你的身份——昭昭需要的时候,记得给我随叫随到。”
陆临渊甩下那张黑卡,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谢清欢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沉默地看着病房门重重合上。
住院的两天里,点滴换了十二瓶,护士来了二十三次,唯独没有他的身影。
手机屏幕亮起,云岫昭最新发布的九宫格照片里。
陆临渊在游艇甲板上为她系丝巾,海风把他从不离身的腕表吹得微微晃动——那是谢清欢用
6
出院后,谢清欢想着出国后,说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就约了几个挚友小聚。
在私房菜馆的包厢里,老友们举杯为她饯行。
觥筹交错间,不知谁提起了陆临渊,她只是笑着转开话题。
“尝尝这道蟹粉狮子头,主厨的拿手菜。”
散场时已近午夜。
她返回包厢取遗忘的手包,却在走廊拐角听见尖锐的笑声刺破隔音门。
“谢清欢算什么东西?追着陆临渊当了七年血库,最后还不是给我们昭昭做嫁衣?”
透过门缝,她看见云岫昭斜倚在真皮沙发上,指尖转着那枚求婚钻戒。
“那天让她录像的时候,你们看见她表情没有?跟吞了只苍蝇似的。”
手机在掌心无声地震动。
谢清欢急忙静音,调出录像模式,镜头稳稳对准包厢内觥筹交错的人群。
“听说上次手术用的都是她的血?”
一个黄发的女生凑近云岫昭,“怎么搞定的?”
云岫昭红唇勾起一抹冷笑。
“临渊答应她跟她结婚,她这才肯献血呢。”
她晃着红酒杯,殷红酒液像凝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