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宴席散去,释临淮望着陆怀瑾的车,让司机跟了上去。
他一定要看看,她衣袖下是否真的有疤!
陆怀瑾的车很快就在一个别墅酒店停下,
温言被陆怀瑾牵着,回到自己的那栋里面。
释临淮坐在车上,耐心的等待着,终于等到陆怀瑾离开,温言一人走至庭院内赏月。
六月的天已经开始有些闷热,她拿起一把定制的团扇轻轻扇着,衣袖滑落。
在这电光火石的刹那,释临淮就看清了她的上的疤痕。
是周昭宁!
真的是周昭宁!
她回来了!
巨大的狂喜涌上心头,释临淮立即从车上下来,奔到了温言的面前。
他红着眼,喃喃道:“周昭宁……”
温言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吓了一跳!
她看清是之前在席间的释临淮,才没有喊保安。
温言后退半步,说道:“释总,您认错了人,我叫温言。”
她这种对待陌生人的态度,刺痛了释临淮的心。
他伸手,一把扯起温言的衣袖。
那些疤痕就刻印在她手上!
他突然一笑,道:“你还说你不是?!”
“昭宁,之前的事是我错了,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温言恼怒的抽回手,瞪向释临淮。
“释总,您太失礼了!我从没听过周昭宁!”
温言的态度,让释临淮一怔。
周昭宁,可不会用这种态度对他。
他忍不住细细打量眼前的温言,她气愤的样子都格外好看。
一身中式改良旗袍,衬的人清冷出尘,飘然似仙。
可,周昭宁却不是这样的。
从前的周昭宁,喜爱明艳的妆扮,只站在那里,就艳光逼人。
后来的周昭宁,被折磨的形如枯槁,过分的瘦削损了她的容色,隐没于人群。
明明是同一张脸,气质却截然不同。
温言陌生的眼神,愤怒的态度,都让释临淮忍不住怀疑。
真的,只是长得像吗?
温言不是周昭宁吗?
心猛地一沉,失而复得的喜悦,陡然散去大半。
释临淮不愿相信,得寸进尺的拉过温言。
他太想弄清楚这件事情了!
曾经周昭宁为了救他,肩头被歹徒刺过一刀。
他扯下她肩上的衣服,却她的肩头光洁如玉,没有一丝伤痕。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狠狠甩在释临淮脸上,温言气得双颊涨红,眼中怒火灼灼。
她猛地扯回被他掀开的衣襟,指尖都在发抖,声音却冷得像冰:“释总,你太过分了!”
他怔在原地,左脸火辣辣的疼,他却丝毫不在意。
怎么可能?
十年前,周昭宁明明为了救他,被歹徒一刀刺穿了肩膀。
那样深的伤口,医生当时说,是绝不可能祛除的。
眼前的人……不是她?
温言已经退开几步,眸中满是戒备与厌恶:“来人!”
保安涌了上来。
释临淮,丝毫不在意周围涌过来的保安。
失魂落魄的踉跄跌坐在院内的石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