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当朝唯一的公主。
父皇说,唯有天底下最尊贵的男子才配娶我。
上一世,我抽中了陆北辰——那冠绝天下的第一美男子。
他为我铸九凤衔珠黄金轿,我每日枕在他的臂弯,甜如蜜糖。
可待我临盆那日,他把我押入地牢,任凭我难产痛得嘶吼,却将产婆拦在牢外。
“许清欢,就在与你成婚那日,卿卿受到刺激胎死腹中,我要让你血债血偿。”
第三日,他将父皇头颅悬挂在城墙上。
第五日,我被剥去衣衫充当军妓。
第七日,我出生不久的孩儿活活饿死。
第九日,我咽下最后一口气时,见他搂着林卿卿笑得癫狂。
“卿卿,这是我为你打下的江山,日后由你我二人共享。”
再睁眼,我抽中了暴虐成性的九千岁容九思。
传言他力大无比,生剖母腹出世,阴狠如地府爬出的恶鬼,人人闻风丧胆。
后来,曾将我践踏如泥的陆北辰,匍匐在我的脚下,指甲抠地求我赐死。
……
御书房中,十几位大臣恭敬地弯腰等候。
父皇端坐在龙椅上,和颜悦色地朝我招手,“清欢,可有合你心意的人选你的皇叔们为了你的终身大事,可是操碎了心。”
书桌上摆满精美的画像,皆是王侯将相之子。
唯有一副,始终没有打开。
我凝视着那副画像,心中泛起涟漪。
画中之人,正是容九思。
上京城中令人闻风丧胆的九千岁。
传言他力大无比,出生时亲手刨开生母的肚子,生来便患有隐疾,不能行男女之事。
容家深感脸上无光,只命管家送来画像。
我想起前世,沦为阶下囚后,那些曾对我卑躬屈膝的臣子们纷纷倒戈,成为陆北辰的帮凶。。
唯有容九思,在我惨死后,为我买下一口棺材,安葬了我的尸身。
我抬手指向那幅画像,果断说道:“我选他。”
众人哗然,父皇脸色一变:“清欢,他不能人道,如何……”
我心意已决:“父皇,我非他不嫁。”
父皇摇头叹息,最终还是无奈应允,“唉,若他敢对你不敬,朕定不饶他……”
话未出口,可皇家威严,众人都不敢藐视。
刚出皇宫,陆北辰和林卿卿便迎面朝我走来。
林卿卿梨花带雨,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公主殿下。”她呜咽道,“就算您把我视为眼中钉,可我靠着绣坊安身立命,您怎能让人把它砸了”
陆北辰急忙把她抱在怀中,眼中满是厌恶,“许清欢,你不是一向看不惯这些下作手段吗为了让我做你的驸马,竟不惜自降身价”
我连眼皮都懒得抬,“此事与我无关。”
刚要上轿,他却死死挡在我身前。
“赔罪!补偿卿卿!不然,我就算抗旨也绝不会娶你进门!”
林卿卿扑进他怀中,哭道:“北辰不可,公主殿下,一切都是我的过错。”
她抽噎着对我道,“我这就磕头谢罪,只求公主殿下还我一个完好无损的绣坊”
此话一出,陆北辰更为恼怒,“立马给卿卿赔罪,她近来食欲不振,把公主府的御厨让给她,再加十名上等丫鬟和粗使丫鬟,还有二十名暗卫,彻夜保护卿卿。”
我一把推开陆北辰,冷笑道:“陆北辰,你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林卿卿面上闪过一丝异常:“什么意思”
陆北辰不屑一笑,“你以为我会信你的把戏拈酸吃醋的妒妇!”
我不再多言,抬脚踏上马车。
自此以后,我与陆北辰这个人渣再无瓜葛,满心欢喜难以言表。
次日清晨,我专程赶去父皇为我买下的布行,打算为我和容九思挑选一身定亲服。
可刚踏进布行,我顿时浑身僵硬。 所有的布料都给林卿卿制成了成衣。
无论日常便服,参加宫宴的华服,甚至还有她的婚服,每一件都是照着她的尺寸精心缝制,件件精美绝伦。
“你可满意”陆北辰的眼里满是温柔,“在你的及笄礼上,我定会送你一份此生难忘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