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呈一愣,摇头没接:“不用了。”
沈初婼将钱放在柜子上,没再多说。
安静片刻,傅衍呈试探问:“你明天是有什么事?”
沈初婼背对着他,冷淡的声音传来。
只有两个字:“公事。”
傅衍呈心口一沉。
第二天。
傅衍呈一到工厂就被叫去。
厂长满脸疲惫,黑眼圈耷拉。
见到傅衍呈,厂长迟疑着开口问:“小傅同志,你昨儿说你能修好那台新机床,认真的吗?”
傅衍呈眸色坚定点头:“我能修。”
沉默片刻,厂长深吸口气,仿若是下了决心,沉声道:“那你就去试试!”
闻言,旁边的老维修师就不屑看了过来:“他个年轻娃子,不懂天高地厚的,他说能修,还真信啊?”
“厂长,你这属于病急乱投医,他要是修不好,可就算是彻底报废了!”
老维修师的不满话还没落音。
一旁的傅衍呈已经利落拿上工具拆开了机器盖板。
此时由于国外技术封锁,导致国内的机床技术停滞不前。
直到三十年后才终于有所突破。
这种老式机床对傅衍呈来说再简单不过。
几个小时后。
经过傅衍呈的修理,机器发出轰鸣,开始正常运转!
竟还真就被他修好了!
原本是来看好戏的众人霎时惊得目瞪口呆。
傅衍呈边收拾工具边说:“这不是新机器,是京市淘汰的翻新机。”
“这机器现在还能用,但再不升级,过两年就要淘汰了。”
一听这话。
厂长神色大为诧异:“怎么可能?这可是我托了好几层关系才拿到的。”
见他不信,傅衍呈指着底板:“您看,原始机的编号还在这,应该是苏联帮忙建造的最后一批。”
众人一看,只见刻在机身下面的真是一串俄文。
“还真是!”
大家信了,也急了。
厂长犯起了愁:“这可怎么办?”
傅衍呈重新盖好面板没说话。
见状,厂长带了几分试探着问:“小傅同志,你既然能这么提出来,那是不是就有办法能改进?”
傅衍呈就等这句话,点头:“我可以试试。”
周围人顿时议论纷纷。
“哟,真以为自己修好了机器,懂看几个俄文,就能展望未来了?”
“一个年轻娃娃,真不知天高地厚!”
在他们的轻视声中。
傅衍呈只抱胸看着厂长,厂长脸色几变,猛地拍手:“好了好了!别议论了!”
一下安静。
厂长定定望着傅衍呈,沉声说。
“傅同志,只要你能让刚修好的这台机床精度提高10,我升你当组长!”
就连称呼,都从小傅同志变成了傅同志。
傅衍呈眸色一亮:“好。”
升职的喜悦盖过了心底的闷闷不乐。
下工后。
傅衍呈本要回家,却在巷子口正好看见沈初婼的身影,她不是朝家的方向去的。
理智告诉自己不要多想。
可脚步却还是不由自主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