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止踹开温言溪的房门时,带起的风掀动了书桌上的一张机票行程单。
那是一张从京市去往纽约的行程单。
“陆淮止,你又发的哪门子疯!”
温晏南上前抓着他的胳膊,满脸怒意。
他不明白,自己的妹妹已经放手离开,陆淮止这会不在医院陪着沈岁禾就算了,还要大半夜跑来温家发疯。
陆淮止根本听不进去温晏南的话,雨水顺着他的脸庞落下,在脚底聚起一小片水洼。
他环顾四周,却发现房间已经盖上了一层白布,俨然是无人居住的模样。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明明还是一样的布局,一切却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衣柜已然空了大半,梳妆台上更是只剩一个孤零零的铁盒,盖子敞着,里面空空如也。
他颓然的转身,却在门口瞥见了正要被佣人带走的垃圾,他脑子里的直觉突然作响。
陆淮止猛地上前扯开那些垃圾袋,里面的东西落了一地。
一张电影票根,背面还写着一行字‘和淮止哥哥
医院的病房里,沈岁禾焦灼的咬着手指。一下一下,唇齿间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她却浑然不觉。
她光着脚走到门口,看着寸步不离守在门口的保镖,眼珠不住的晃动着。她重新回到病床上,手指不住的敲击着床沿的栏杆,发出无节奏的声响。
沈岁禾已经被关在这里一周了,门窗全部封死,门口二十四小时有人守着。手机也早就被收走,房间内的电视更是没有信号。
完全就是一座孤岛。
窗外的雨已经停了,但她的心情却比天气更加阴沉。
恍惚间,沈岁禾听到了护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