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躺在地上的应不染始终没有回复。
兄弟们拉住陆霖洲:“洲哥,让嫂子入土为安吧。”
“洲哥,对不起,我们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洲哥,反正你不也是想趁这次机会彻底甩掉她吗?”
“本来就是一个复仇工具,死了更好。”
复仇工具?彻底甩掉她?
陆霖洲眼眸越发地红,他踉跄着从地上起来,一拳‘轰’在那群兄弟的脸上。
“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一拳接着一拳,暴雨里,他一身黑色西装,就像索命的恶魔!
是他们害死了阿染!
那群兄弟自觉理亏,只是默默承受着。
“洲哥,如果能让你消气。就算打死我们都行,可你打死我们,嫂子也回不来了。”
不知打了多久,陆霖洲终于停了。
他小心翼翼将应不染搂在怀里:“阿染,我带你回家。”
车里,他叮嘱司机:“把暖气开高一点。”
可怀里人却始终冰凉一片,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恢复一丝温度。
他摸着冰凉的触感,心也跟着死寂一片。
可当黑色迈巴赫停在别墅区门口时。
他心彻底死去。
因为他们的家如今早已是一片废墟。
他将尸体放在车内。
走下车时,细细碎碎的回忆涌入脑海。
曾经,他修建这栋房子时,夜里还在查资料,想一比一还原阿染记忆中的家。
阿染也曾为他夜里端来温水。
“霖洲,谢谢你。”
当别墅落成时,见到应不染舒展的笑颜时。
他也曾觉得,修建这栋房子所斥的三亿不算什么,深夜辛苦查阅资料也算不得什么。
阿染开心,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也记得,他带着阿染一起去家居广场时。
两个人因为一个屏风争得面红耳赤。
但最后居然因为应不染一句,你说过永远听我的。
他有千万句话堵在胸口,可那一瞬他径直签字买单。
可现在,这七年来的所有。
全部化成齑粉。
他疾步走过去,怒声道:“这是我家,谁要你们拆建的?”
负责人讪讪过来,却在看清来人的面容时心里陡然一颤。
陆氏集团的负责人——陆霖洲。
是能让沪市翻云覆雨,分分钟将他们的公司在掌心捏碎的人物。
他斟酌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回道:“陆总,这栋房子的产权所有人是应小姐。是她委托我们拆建的。”
说着就拿出一份合同。
的确是应不染的字迹,旁边还有他的私章印。
他的阿染从没用过他的私章印,第一次用却也是最后一次。
陆霖洲胸腔里猛然涌上酸涩。
忽然想起阿染曾经说过:“陆霖洲,这栋房子那个小姑娘不会喜欢的,拆了吧。”
是那时,阿染就在准备这件事了?
所以,她一直因为这件事耿耿于怀?
他心中一颤,立马吩咐道:“房子一周内给我复原,否则我让你们程功建设集团立马破产!”
话音落下,现场施工团队唏嘘声一片。
“一周内?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哪怕神仙来了都恢复不了!”
“就是啊就是啊,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