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叶然担心安澜会害怕,想先将安澜送出去,再回来处理女子的尸体。
没想到安澜直接走到了女子身旁,帮她阖上眼皮。
安澜凑到女子身旁,眼眸中闪过坚韧的光。
“你的希望怕是会落空。”
“我能顺利地走到今天,就能把握住自己的未来。”
三人先去了附近的警局和警察说明了情况,做完笔录之后,任叶然想邀请安澜一起去吃晚餐,却被岑嘉年拦住。
“其实上次我就想问了,安澜,他是你朋友吗?”
安澜看了任叶然一眼,旋即点了点头。
“是志同道合的伙伴,也是我的学长,之前帮了我很多。”
岑嘉年将视线移到任叶然身上。
“我可以单独和他聊聊吗?”
安澜本想拒绝,但任叶然拉住了她的手腕,朝她摇了摇头。
“你先回去吧,不用担心我,晚上还是老地方见。”
见状,安澜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点点头,先一步往回走去。
等安澜的背影远去,任叶然才回过头,直视着岑嘉年。
“你有什么想说的?”
岑嘉年蹙着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
“离安澜远一点。”
任叶然嗤笑一声。
“这句话该是我说才对吧,你这个给安澜带来那么多伤痛的人,为什么还要出现在她面前?”岑嘉年抿了抿唇,并没有回答任叶然的问题,而是警告他。
“我看得出来你对安澜有意思,但你太年轻,照顾不好她,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任叶然冷哼一声。
“你的意思是你可以照顾好安澜?”
“要是你真的能做到的话,现在待在安澜身边的人也不会是我了。”
任叶然的一番话成功挑起了岑嘉年的怒火。
“你……”
他强压着怒意,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才勉强平静下来。
“之前是我误会了安澜,但我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之后也不会再做伤害他的事情。”
“我陪在她身边这么多年,知道她的一切喜欢和习惯,看着她渐渐长大,我们之间的感情是你比不了的。”
这句话说完后,岑嘉年似乎多了些底气,而任叶然则一脸轻蔑。
“就是因为这个才让我更加鄙视你。”
他上前揪住岑嘉年的衣领,指尖因太过用力甚至都有些泛白。
“安澜当时不过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可你作为一个长辈,不将她引导到正途上去,反而让她越陷越深。”
他又松开了岑嘉年,拿出一块手帕嫌恶地擦了擦自己的手,仿佛岑嘉年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你以为轻飘飘几句道歉就能抵消一切吗?”
“安澜所受的苦、遭的罪,就算你付出生命都赔偿不起。”
他深深地看了岑嘉年一眼,转身准备离开。
“以后别出现在安澜面前了,她不想再见到你。”
身后传来,岑嘉年执拗地辩驳。
“若真如此,也该是安澜亲口告诉我。”
“你,又凭什么替她对我指手画脚?”
任叶然只是朝他挥了挥手。
“那你请便,安澜还在等着我呢。”
岑嘉年咬牙切齿地盯着任叶然的背影,却又无可奈何。
之后,岑嘉年开始频繁地出现在安澜面前。
第一天,岑嘉年送给安澜一台海鸥牌相机。
他看着安澜,眼神温柔。
“你小时候不是很想要这个吗,现在送给你。”
安澜转身从包里拿出一台更好的相机,朝他摇了摇头。
“我已经有能力自己买给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