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因为知道被骗了,没了孩子,再回头找我吧!我也不是谁都要的,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和我说生孩子。”
文舒言的脸瞬间惨白一片,几乎是涨红着脸,羞愤地捂着脸跑了出去。
其实她不说我也明白,一开始是或许是一时糊涂,后来则是惊喜,初为人母的惊喜。
人就是这样奇怪,开始或许不会在意,可慢慢就有了感情,有了偏移,况且自己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
可人心又怎么能经得起折腾。
文舒言在镇上开了宾馆,每天都来工地看我。
还给乐乐买了洋娃娃,买了新衣服。
乐乐只是看了看,就把手背到身后,大声说道,
“爸爸会给我买衣服玩具,爸爸不喜欢你,所以我不会要你的东西,你拿走吧。”
说着别过头。
文舒言尴尬着表情,跟着乐乐来到我身边。
我拉起乐乐的手,越过文舒言,
“回去吧,公司还等着你。”
文舒言执拗地跟在我身后,
“以安,你看看我重新洗的婚纱照,房子也按照你喜欢的样式重新装修了。”
“还有,我买了三辆车放在车库里,你喜欢哪个就开哪个。”
我只是瞥了一眼,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许久之后,文舒言声音渐渐弱下来,好似犯错事的孩子,哭着腔调道,
“以安,我真的好后悔,我不该伤了你的心。”
她痴痴地盯着我的脸,
“如果我们当初要个孩子,他会不会像你一样帅气善良?”
“如果按照你的心意,有个孩子,是不是我们不会这样?你是不是就能原谅我?”
我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绕过她向工地走去。
身后传来呜呜的悲鸣声。
一个月后,岳母打来电话,说岳父心脏病严重了,情况不太好,文舒言祈求地看着我,
“以安,你跟我回去吧,爸快不行了,我们回去看看吧。”
我面无表情地翻着资料,
“你回去吧,岳父一直不喜欢我,想必他临终也不会想见我,我就不碍他眼了。”
文舒言红着眼眶,一瞬不眨地看着我,
“以安,你真能放下我们二十年的感情?……我们真回不到过去了吗?”
我打断她,
“文舒言,我已经签了离婚协议,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以后还是互不打扰地好。”
“以安,我知道错了,我舍不得你。”
最终文舒言哭着走了。
不是我绝情,是我过够了丧失自我的生活。
余生,我想做自己的事业,不是文舒言丈夫,文家的赘婿。
一周后,岳父去世了,文舒言自己操持了后事。
没过头七,文舒言转让了公司,把大部分资金都转给了我。
我看着长长的一串数字,没有拒绝,这本来就是我的心血。
我转头把他们捐给了福利院,希望不再有乐乐这样可爱的孩子在流浪。
后来听说,林墨轩被判了十年,他那个地下老婆也和他离婚了。
福儿贝儿真成了孤儿,被送到了福利院。
文舒言失踪了,有人说去了国外,有人说被人暗害了。
只有我知道,在西北偏僻的小镇上,新开了一家旅店,取名安言小居。
在里面打点的是两位彪形大汉,老板娘从不露面。
据说,价格便宜,基本都是赔钱,有夫妻同住的还给人家打折。
我从来没去过,也不关心这些。
公司已经进入正轨,我这个副总兼执行总裁,天天忙得饭都吃不上。
两年后,公司盈利上亿,我拿着分红,买了个带花园的小别墅,带着乐乐搬了进去。
乐乐慢慢长大,开始啰嗦起来,每天管着我不准喝酒,按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