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晚也感冒了,发着烧照顾了她三天。
当天傅琛在哪来着,对了,他好像说参加了学校夏令营回不来。
我爸妈那几年生意不顺,总是互相伤害。
我努力穿梭在他们所有人之间,做那个永远光明的小太阳。
可我,当时也还是个孩子。
从没有一个人关心过我。
擦掉眼角控制不住淌下的泪,我回到舞台上,继续婚礼。
这时,傅禾拿过一块红盖头给我盖上,“嫂子,你包扎了不好看,我拿这个帮你挡挡”。
我半信半疑,却也想不到会因为一块盖头被陷害的可能性。
就任凭她给盖上,掺着我的胳膊上了台。
那一刻,我有些怀念起傅禾小时候的可爱,她会在雷雨天非要我哄睡,也会在同学生日帮我带小蛋糕。
什么时候变的,我也不知道。
“接下来,是咱们的真假新娘环节,现在台上有两位一模一样打扮的新娘,让我们看看新郎能不能认出自己的新娘呢!”
我心下一惊,两位新娘?
什么时候有这个环节,司仪没跟我说过。带着狐疑,我听到司仪宣布游戏规则。
“请新郎蒙上眼睛,用嗅觉、触觉跟感觉来分辨自己的新娘。选定之后,在新娘唇上印下一吻。”
这样的游戏意义在哪里?我想不明白。
但,游戏开始了。
所有人好像都忘记了刚才的难堪,重新兴奋起来。
所谓的嗅觉,就是闻对方的耳后的位置来确定彼此。
我感觉自己耳后的盖头被掀开。
本该只有傅琛一个人的游戏,竟然接连三四个人故意凑过来闻。
太近了。
还有一个人伸出舌头舔了我的耳垂。
我心里一阵愤怒和难堪。
底下冒出热闹的笑声。
忍着恶心的感觉,我又挨过了触觉测试。
那是要脱了鞋子,通过摸脚来识人。
这回有是好几个人,不知摸脚,还摸到了小腿。
我一把伸回脚,站了起来。
身旁却被一个人牢牢牵着,是我妈妈,她说,
“忍住,谁结婚的时候不受点委屈呢?”
真可笑。
这就是我从小被揍的浑身是伤也要保护的妈妈。
那时候我爸喝多了打她,是我挡在她身前。
后来我满身是伤,她抱着我说,妈妈以后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可现在,她紧紧掐着我的胳膊,生怕我给她丢脸。
“接下来由新郎亲吻自己确定后的新娘。”
一阵起哄声响起。
我被粗暴的吻上了。
欢呼笑闹声惊人的爆发出来。
我心里有一瞬间的回暖,傅琛他,选对了我。
也许,我们还有机会……
只是,那人吻着吻着还开始伸舌头,一嘴的大蒜味。
不对劲,他肯定不是傅琛!
我一把掀了盖头。
只见身前站着一个浑身脏兮兮臭烘烘的流浪汉。
他看着我眼神猥琐。
一张嘴,黄色肮脏的牙口展露出来。
还要凑过来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