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鱼尾上的鳞片因为用力过猛崩裂了几片，血珠渗进水里，晕染成了淡淡的粉色。

    「罗昇。」姜业的声音低沉得可怕：「你敢动她试试。」

    我撇撇嘴，心里酸溜溜的。

    他那句话，说得又冷又狠，可惜护的不是我，是陈茉然。

    「系统。」我突然想到什么：「能不能帮我电晕他们？」

    【规则限制，我无法直接干预剧情人物】系统为难地说：【不过宿主，你枪法不是挺好的吗？】

    我叹了口气：「孕妇不宜剧烈运动啊。」

    「那有没有什么护盾一类的道具可以兑换？」

    系统翻了好久：【我记得有，但宿主你这么彪悍，从来没兑换过，我就给放仓库去了，我得找找。】

    就在这时，门后忽然走出来一个人。

    是许曜。

    他急切的问罗昇：「不是说好的，茉然只是诱饵吗？为什么不放了她？」

    许茉然惊呆了：「许曜，你怎么在这？」

    罗昇似笑非笑：「他可是我的合作方，多亏了许总，我才知道我们永夜会的老大，居然是条不人不鱼的怪物！「

    「也多亏了他暗地里赞助我研制出了抑制人鱼的药剂。」

    陈茉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许曜，你不是答应我，不会把姜业的身份说出去吗？为什么」

    「茉然。」许曜慌乱的解释：「爷爷病了，只有人鱼肉可以缓解他的病痛，而且，你也不是害怕姜业吗？」

    「许曜！你疯了！那也只是缓解！不能治愈！」陈茉然不敢去看姜业的眼睛。

    我在脑海里一度骂的很脏。

    系统疑惑：【宿主，你说了什么？那些打星号的是什么意思？】

    我冷冷道：「问侯许曜全家的意思。」

    「有治愈的希望！」许曜眼里涌现出疯狂的希冀：「只要人鱼哭出黑色珍珠，那就可以治愈爷爷的病！」

    「当初差一点就」

    差一点什么？

    许曜的话让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姜业的脸色苍白得可怕，眼底翻涌着滔天的恨意。

    「原来是你们许家。」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鱼尾的鳞片因为情绪激动而微微炸开，泛着冰冷的寒光。

    「是你们抓走了我的父母！」

    许曜沉默片刻，点头：「黑色珍珠是人鱼一生只能哭出一次的至宝，能治愈绝症我父亲偶然间得知，南海深处有人鱼，动用了许多势力，才抓住了他们。可我父亲用了所有办法，他们宁可死也不肯哭出来。」

    「所以我父亲不得已，只能将他们的肉制成了缓解我爷爷病的药。」

    系统也忍不住嘲讽：【人鱼一旦哭出了黑色珍珠，那就再也回不到大海了，而当时，姜业还在海底，他们要是哭出来了，就再也看不到自己的儿子了。】

    「姜业，我知道你恨我们许家，但现在只有你能救我爷爷」

    「你要是哭出黑色珍珠，那我就放了你。」

    我的胃里一阵翻涌，几乎要吐出来。

    姜业的父母是被活活折磨死的。

    他们被片成肉，做成药，连尸骨都被做成标本，在博物馆里展览了那么多年

    现在又要姜业放弃回归大海，来救他爷爷。

    陈茉然脸色惨白，眼泪无声地往下掉。

    她看着许曜，声音发抖：「你疯了……」

    许曜温柔地替她擦去眼泪，指腹轻轻摩挲她的脸颊，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茉然，我不会伤害你的。」他的声音低沉又温柔，却让人毛骨悚然：「你只需要帮我……让他哭出来。」

    陈茉然瞳孔紧缩：「你什么意思？」

    许曜微微一笑，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他最在乎的人是你了，不是吗？」

    说完，他直起身，眼神温柔得近乎残忍：「放心，这段记忆你也不会留下的。事后，我会联系人给你催眠。等我爷爷病好后，我们就结婚。」

    他毫无留恋的转过身去。

    罗昇会意，手里拿着电击器，一步步走向陈茉然。

    陈茉然剧烈挣扎起来，声音几乎撕裂：「许曜！你混蛋！」

    许曜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开口：「动手。」

    「滋滋！」

    电击器猛地贴上陈茉然的皮肤，她浑身痉挛，凄厉的惨叫声在密闭的房间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