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惊了：「……这是姜业？！」

    这软萌的小团子，和现在那个冷着脸、动辄让人沉海的永夜会大佬是同一条鱼？！

    医生笑着点头：「是啊，少爷小时候很乖的，就是……」

    他顿了顿，似乎意识到说太多，赶紧闭了嘴。

    我眯起眼，转头就在脑海里狂戳系统：「怎么回事？这反差也太大了！他上岸后经历了什么？」

    系统幽幽道：【当初让你做任务，你摆烂，现在知道后悔了吧？】

    我：「……少废话，快说！」

    系统叹了口气：【反派爸妈在他小时候被人抓了，他爷爷带他上岸，想找回他们，结果……】

    「结果什么？」

    【结果发现，他爸妈早就被做成了标本，在人类博物馆里展览了好几年。】

    我手指一颤，照片差点掉在地上。

    系统继续道：【他爷爷当场崩溃，身体逐渐衰败。姜业那时候才十岁，想抢回他爸妈的尸体又没办法，只能进了地下势力，后来……经过他的努力，就成了现在的永夜会掌权人。】

    我猛地抬头，看向站在走廊尽头等我的姜业。

    他正低头看手机，侧脸冷峻，眉宇间是化不开的阴郁。

    可谁能想到，他小时候……也曾是个会躲在贝壳里吐泡泡的、天真无邪的小人鱼？

    我鼻子一酸，突然觉得心脏揪得生疼。

    姜业察觉到我的视线，抬眼看过来，微微蹙眉：「怎么了？」

    我快步走过去，一把抱住他，把脸埋在他胸口。

    他僵了一下，下意识抬手轻抚我的后背，声音放软：「……医生吓唬你了？」

    我摇摇头，闷闷地说：「……姜业，以后我对你好点。」

    他怔了怔，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我感觉到他胸腔微微震动，似乎在斟酌措辞。

    半晌，他犹豫着和我商量：「那我暂时哭不出五颜六色的珍珠，能不能先哭别的颜色？」

    我猛地抬头瞪他：「我认真的！」

    他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低头用鼻尖蹭了蹭我的：「今晚哭颗蓝色的？」

    蓝色是他发情时候才会哭出来的颜色。

    我气得想咬他，却在看到他眼底藏着的忐忑时突然心软。

    这个在外人面前冷酷无情的永夜会掌权人，此刻正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表情，生怕我生气。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

    姜业看了眼来电显示，脸色瞬间阴沉。

    他的手下来电，说永夜会的二当家罗昇把陈茉然给绑了，想让姜业滚出永夜会。

    我叹了口气，伸手抚平他皱起的眉头：「想去就去吧。」

    陈茉然只是受牵连的人质。

    我不能不顾她的性命。

    姜业一把将我搂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让我喘不过气。

    他埋在我颈窝，声音闷闷的：「我小时候贪玩，搁浅在礁石上。」

    姜业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我的腰：「那时候还不会化腿，差点被人类发现是陈茉然救了我。」

    我心头一震。

    原来如此。

    「这次救完，以后就不管了。」他抬起头，深海般的眼睛直视着我：「我保证。」

    我鼻子一酸，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他对陈茉然总是格外容忍。

    若不是当年那个小女孩伸出援手，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可能就不是活生生的姜业，而是

    我不敢再想下去，只能踮起脚亲了亲他的下巴：「早点回来。」

    姜业眸色一暗，扣住我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分开时，我们俩都气喘吁吁。

    「等我。」他拇指擦过我的唇角，转身时又恢复成冰冷的模样。

    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摸了摸隆起的腹部。

    五个小人鱼崽似乎感受到我的情绪，轻轻动了动。

    系统突然出声：【宿主，你终于知道反派为什么对女主特别了吧？】

    我轻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