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业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眼眶一红，眼泪瞬间蓄满。

    陈茉然：「？？」

    我憋笑憋得肚子疼，赶紧挽住姜业的手臂，故作温柔道：「陈小姐，有什么事吗？」

    陈茉然张了张嘴，似乎没想到姜业会是这个反应，半晌才艰难道：「对不起……我误会你了，我爸爸的事……」

    姜业冷着脸打断：「不必。」

    说完，他拉着我快步走向车子，生怕再待下去又要掉珍珠。

    我回头冲陈茉然挥挥手，笑眯眯道：「陈小姐，以后有事直接找许曜，我家姜业忙着呢。」

    「忙着哭珍珠。」我在心里补充。

    上了车，姜业黑着脸给我系安全带，我戳了戳他的脸：「怎么，不高兴？」

    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低声道：「宋芝，你是不是只喜欢我的珍珠？」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是啊，不然呢？」

    姜业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

    我凑近他，在他耳边轻声道：「不过……比起珍珠，我更喜欢你哭的样子。」

    姜业：「……」

    下一秒，他扣住我的后脑，狠狠吻了上来。

    系统：【叮——反派黑化值降至

    55！宿主，胜利在望！】

    我被他亲得晕晕乎乎，忽然想起什么，抵着他的胸膛微微拉开距离：「你呢？你是不是只喜欢我肚子里的孩子？」

    姜业耳尖瞬间红了，眼神不敢与我对视：「人鱼对配偶是绝对忠诚的。」

    「哦？」我眯起眼睛，「那当初在天台上」

    「在放空。」他迅速截住话头，纤长的睫毛低垂着，在眼下投出阴影，「顺便思考你是不是只想花我的钱，才答应爷爷嫁给我的。」

    我从来没有见过姜业的尾巴。

    自从知道他是人鱼后，我就一直想看看他那传说中价值连城的蓝色鱼尾。

    可每次我提起，姜业都会耳尖泛红，迅速转移话题。

    「姜业~」我趴在他背上，手指绕着他的发尾:「给我看看你的尾巴嘛。」

    他身体一僵，随即故作镇定地翻了一页文件：「……没什么好看的。」

    「怎么不好看？」我凑到他耳边，故意压低声音：「听说人鱼的尾巴又滑又亮，像宝石一样……」

    「啪！」他手里的钢笔直接捏断了。

    我：「……」

    系统在我脑海里笑得打滚：【宿主，你把他撩应激了！】

    我撇撇嘴。

    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于是，那天晚上，我趁姜业洗澡时，偷偷溜进了浴室。

    浴室里水雾氤氲，浴缸的水面上泛着细碎的波纹。

    我踮着脚，悄悄靠近，然后猛地拉开浴帘。

    一条流光溢彩的蓝色鱼尾，在水中轻轻摆动。

    我瞬间屏住呼吸。

    那尾巴比我想象的还要美。

    鳞片如深海宝石般剔透，尾鳍薄如蝉翼，在水波中泛着细碎的银光，像是把整片星河都揉碎了撒在上面。

    姜业猛地回头，在看到我的瞬间，整条鱼都僵住了。

    「……芝芝？」他的声音有点发抖。

    我呆呆地看着他，一时忘了说话。

    姜业的眼神逐渐慌乱，鱼尾下意识往水里缩了缩，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吓到了？」

    我这才回过神，疯狂摇头：「没有！太好看了！」

    他怔了怔，耳尖红得滴血：「……真的？」

    「当然！」我蹲在浴缸边，眼睛发亮：「这尾巴一看就价值连城！要是拿去拍卖……」

    姜业：「……」

    系统：【宿主，你是真不怕死啊……】

    我笑嘻嘻地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尾巴。

    冰凉、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