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赌输了可要罚钱哟,就那个贱女人还想和我谈恋爱呢。”
慕南音心猛地一沉,大脑倏地白了。
所以是一场赌注,邵封凛从未喜欢过自己。
……
回到寝室,已是凌晨。
她颓丧着坐在椅上,便听见室友们的讨论声。
“谢栩笙他妈真牛,医院的监控视频没想到还真被她弄到了。”
“只是没想到邵封凛白瞎长那么帅了,污蔑人的事还真能干出来。”
慕南音冲过去,一把夺过手机。
视频特写里,邵封凛分明是自己摔倒的!
慕南音瞳孔骤然一缩,仍是不敢相信。
室友拍了拍她的肩膀,劝道:“谢栩笙吧,虽然说话有点不切实际了些,但人品是真没的说。”
“对了姐妹,咱们可听说那天在医院你还让他强行去献血了。于情于理,你都该和人说句道歉。”
慕南音转身便瘫软在了床上,她捂住被子想睡个天昏地暗。
……
后来两天,慕南音吃饭时总是下意识挑出葱花。
室友打趣:“哟,南音姐啥时候这么讲究了,不是最爱葱吗。”
她蓦然一怔,不爱吃葱花的是谢栩笙。
莫名烦躁,她索性放下了筷子:“你们吃吧,我吃饱了。”
说罢便拿起手机,胡乱滑动着,心里莫名感觉不安。
谢栩笙这两天就好像消失了一样,手机里连条微信都没收到。
点开头像,却发现谢栩笙的微信号已经注销。
心里的不安愈发强烈,他这是在玩什么欲擒故纵,故意吸引自己的注意吗?
回寝室路上,正好碰见两个学生讨论:“我真服了,导员非要我去给谢栩笙送撤销处分的通知书。”
“人谢栩笙本来就没什么大问题,他妈那天又那么来闹,你说学校能不松口吗?”
为首那名女学生见到慕南音便乐呵呵将通知塞进了她怀里:“慕同学,不然你去送吧?”
慕南音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那两名同学便跑得没了影。
她愣看着手里的通知书,自己也的确去看看他到底在玩什么失踪的把戏了。
……
等她赶到谢栩笙家楼下时,正好碰见谢母抱着一个黑色的盒子回来。
她匆忙上前:“阿姨,你好。我是谢栩笙的同学,我是来给他送处分撤销单的。”
谢母耷拉着头,双瞳死寂得可怕。
半晌,才吐出轻轻一句:“丢了吧。”
慕南音不解,下意识反驳:“阿姨,谢栩笙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优秀的主持人,你别意气用事,毁了他的未来……”
话还未落下,谢母轻柔抚摸着黑色木盒,哽咽道:“可我的儿子没有未来了啊……”
慕南音不明所以,谢母轻轻推移开盒盖:“那你帮我烧给他好吗?”
慕南音目光下移,盒子里赫然是——
一滩白色骨灰!
慕南音心猛地一颤,浑身的血液都好似凝固住了。
“阿姨,你别开玩笑了。我在昨天才见到谢栩笙了,他明明活得好好的……”
谢母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将骨灰盒盒盖翻过来,只见上面清晰的刻着——谢栩笙三个字。
一瞬,慕南音瞬间瘫软在地上,喉间像是被堵住了什么东西,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谢母道:“现在人也见到了,我也带着我的儿子回家了。我苦命的儿子……”
慕南音不死心,仍旧死死拽着谢母的衣服,道:“怎么可能呢?阿姨,他是怎么死的。”
谢母哽了瞬,道:“送到医院,医生说是心肌梗塞。他回来的时候是好好的,但是他死的时候身上莫名出现了很多淤青和被撞过的痕迹,医生看了片子,说他体内多处粉碎性骨折。看起来,像是旧伤。而且伴有很强烈的内出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日子他还能独立行走。医生说这堪称是一个医学奇迹。”
慕南音怔了一瞬,忽然想起来谢栩笙拨给自己的那一个电话。
“南音,我出车祸了,你能过来一趟吗?”
“我不属于这个世界,我的系统坏了,我回不去了。”
难道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她不敢相信。
谢母说完了,便冷笑一声道:“慕南音,年轻人的感情我不好插手。但是你怎么对我们栩笙的,我们心里都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