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一曲的辉煌。

    我苦笑一下躺在病床上养病之际，电话铃声响起，艰难接通后传来温苒的指责：

    “周辰，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办法，可你已经在音乐界辉煌了十几年，程风只是一个新人，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给他一个机会呢”

    “现在鬼市又扬言要他的一双手。”

    “你站出来说你就是作弊吧，否则他就再也弹不了钢琴了。”

    闻言，我满眼冰冷：

    “温苒，你哪儿来的脸！”

    “当初你用我爸的琴谱引我比赛，不就是看准了我的手受伤想借此平息网上对程风的那些谩骂，后来又挑断我的手筋……”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听你的，放过他？被砍断双手难道不是你们该得的报应吗！”

    她那边沉默了许久，声音晦涩不明：

    “他什么都不懂，只有一个钢琴梦，一切都是我做的……”

    我嘲讽一笑：

    “谁的梦想不是梦想？他半路出家，而我整个人生都献给了钢琴。”

    “到底是谁更绝望？”

    “那些我连字都看不懂就得学谱的日子，那些别人都在玩我却在练琴的时间，那些我被逼着全球奔波打比赛，在我爸爸的光环下终于让大家看到我的名字——”

    我咬碎了牙：

    “而你们，程风他没有天赋还不勤奋，根本没资格跟我比。”

    “你让她踩着我的血上位，温苒。”

    “所以我们之间也到此结束了。”

    听到我的话，温苒怔住了：

    “你是要跟我分手？我在老师面前……”

    我闭上了眼睛打断她道：

    “我妈已经死了！不信你就自己去医院问一问。”

    然后我啪的一声挂掉了电话，再抬头，不知什么时候病房里出现了一个娃娃脸女孩。

    她抱着一束花：

    “周辰，别不开心了。”

    她就是鬼市那个主持人，那天她摘了面具我才知道，她也是小时候我家的邻居妹妹孟婕：

    “反正他们逃不掉的。”

    我看着她给我倒了杯水。

    不知道她是怎么变成鬼市的主持人的，明明她看起来那么乖巧，听说还在十五岁时考上了清大少年班。

    或许是感觉到了我探究的眼神，她看过来直直对上了我的眼睛。

    我慌乱撇开目光不知所措，她却笑意盈盈的：

    “我不会害你的，而且，三天之后我会陪你一起出国。”

    我心神一动：“为什么？”

    她又照顾我用水给我擦拭干净脸：“因为……哥哥，我喜欢了你七年啊。”

    我觉得我被一个小姑娘撩拨了。

    （7）

    那天过后，温苒消失了很久。

    等她再出现是推开我的病房，才两天时间她脸色憔悴得差点让我没认出来。

    她的声音微颤：“老师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看来她已经去问过并且证实了？

    我看着她不说话。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紧紧抓住我的肩膀。

    我却一把推开了她：

    “我告诉过你的，温苒，我妈死在了程风拿到邀请函那天。”

    “记得吗？他用刀片伤了我的手，我输了比赛，我妈她死不瞑目。”

    “哦，对了，你还在我们的伤口上撒盐，拿我爸那本琴谱逼我，让他踩着我们一家的血肉往上爬。”

    “还有我的手……”

    “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