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渊似乎从她的眼神中察觉出了什么,本能的忽略了:“今天来,我有事要告诉你。”
离婚的事情,今天该说出来了。
季临渊正要开口,忽然灯光闪烁一下,仿若满天星光擦,璨若银河。
季临渊忽然就感觉到对面周稚芸拿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他:“这个,是补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他认识,这照片就是周稚芸亲自拍摄,挂在艺术系走廊的那张。
他愣了愣,眼睛里写满疑惑:“这张照片给我干嘛?”
结婚三年来,周稚芸每次送他生日礼物都是让助理挑选,面子上过得去就得了。
但今天却亲手把那副摄影摘了下来,送给他。
从第一次见到这照片,听说是周稚芸亲自拍的以后,他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
只听周稚芸说:“五年前,我在学校偶然惊鸿一撇,看见他一个人在弹钢琴,他孤独,高贵,纯洁,就好像没有任何人能就高攀他。”
“从那一次后,他就经常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有一次撞见他都会在学校外面的咖啡厅喝咖啡,我偶尔有空就会去,希望能遇见他。”
“只可惜,自从那天之后就再也没遇到过,我想过找他,可却不知道他正脸,也不知他姓甚名谁,但始终留在我心里。”
听着这里,季临渊也明白了。
一直毫无波澜的心底也掀起了惊涛巨浪。
没想到像周稚芸这样不可一世的人,心里也藏着一个人。
季临渊随口一问:“那你现在遇到那个人了,那个人……是谢文渊?”
问完才反应过来,五年前,谢文渊还不在京大。
周稚芸心里的惦念的那个人是学舞的,谢文渊也是学舞的。
所以,谢文渊是那个人的替身。
季临渊心里有些愤怒,女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他抬头看向周稚芸,却意外对上她深情的眼眸。
他从未在她身上见过。
季临渊对上她的眼神,忽然反应过来,心中惊骇无比。
周稚芸说的这个人,不会是他吧?
周稚芸似乎也看穿了他的心思,冰冷的眼底有了些许笑意,点头:“没错。”
“我想找的人,早就已经来到了我身边。”
想到这,她眼底又闪过一丝冷沉:“我和谢文渊断了,你和那个女人断了,我不会再追究,我们重新来过。”
季临渊目光也是一沉。
原来周稚芸今天要说的就是这些话。
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的话。
她以为一人抵掉一次,就可以不算数吗?
“周稚芸,你到底明不明白,感情里是容不下第三个人的,哪怕这个人只是曾经存在过。”
周稚芸攥紧手,眼底闪过一抹沉痛。
季临渊见她这样,又问:“如果当初你找到的是我,我们因为爱情而结婚,你还会和谢文渊有瓜葛吗?”
周稚芸笃定地回答:“不会。”
季临渊却笑了,反驳:“不,你会,你从小长在这样的环境,你见识了太多这样的事情,所以你认为这是正常的,你做起来驾轻就熟。”
“我也有一个礼物送给你。”
在周稚芸错愕的目光中,季临渊从包里掏出来一个红皮的小本本。
上面离婚证几个字刺红了周稚芸的眼!
离婚证,一人一本。
季临渊把离婚证给了周稚芸,平静地说:“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字,一个月离婚冷静期也过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周稚芸望着季临渊,陡然就红了眼眶:“你签字了,你竟然签字了?!”
“你还瞒了我这么久,就是为了顺利和我离婚。”
她说的是陈述句。
季临渊看着她,不管她情绪如何波动,自始至终都冷静如初:“项目如今已经有了一定进展,若是你不高兴,想要撤资,也随便你。”
既然已经签字离婚,就没再怕的。
周稚芸要是不高兴想要撤资,她也会造成一定的损失,就算她想撤资,也要看周氏集团的董事愿不愿意。
说完,季临渊不再看周稚芸的表情,拿着那幅照片转身离开。
既然照片上是他,那断没有让她拿着照片继续睹物思人的道理。
这天过后,季临渊没想到会收到周氏撤资的消息。